苏浅瞪眼:“固然,我表哥楚渊是重点,可冥国也不能小觑了。毕竟,是都汇集到这乾州城来了。山雨欲来,谁知道那股风会吹到你我?”
上官陌睨着她,“苏浅,我十万人困在楚渊的军营里呢。要吹,也是这股风先吹到我,你是不是该先关心一下这个?”
苏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陌太子他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让我插手的是你。让我插手的也是你。上官陌,你究竟是想让我怎么样呢?”
上官陌瞧着她,忽然语气一沉,“昨晚楚渊的人挑起事端,军营里起了乱子,好几千人打了起来,我的军师轻尘受了重伤。”
苏浅一惊,“你昨晚悄无声息离开,是因为这件事?是起了什么乱子?轻尘他如何了?”
“我若不出手,只怕楚渊是不会轻饶了轻尘,他不必再动手,只消下令军医不给轻尘治伤,轻尘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苏浅诧异地望着他,“竟然伤得这样严重?我虽未见过轻尘的武功,但料想能被你委以重任,功夫自然不会差了,表哥他是用了什么人,能把轻尘伤了?”
苏浅自然不是质疑上官陌的话的真假,她只是诧异楚渊是动用了什么人。
“轻尘一个人再厉害,终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楚渊他作为楚国的太子,执掌楚国半壁江山,手下的能人自然不会比你我少了。”
苏浅默然了。那种不晓得前路如何四顾茫然的无力感又自心间弥漫开来,直闹得她头昏脑涨。上官陌瞧着她,再没有什么相劝的话,面上却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半晌,苏浅才从愣神中醒悟过来,瞧着上官陌,强打起几分精神来,便欲起身,“既然你出手了,料轻尘是不妨事了。那便好。上官陌,今日是你的生辰,按说,眼下实在不是大肆庆祝的时候,但一杯长寿面,总该是有的。早上错过了,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去备些酒菜,算是给你过生辰吧。”
上官陌一把将她按下,挑眉:“脚伤成这样,真的还能动?”
苏浅难为情地瞧着他,“或者,我努力一下,也未尝不可?毕竟,我也是血雨腥风里走来的,比这重得多的伤也不是没受过,哪里就至于……”
“连个饭菜都准备不了了”几个字在见到上官陌立时沉了的面孔时,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忘了上官陌最忌讳的便是她不爱惜自己。
眼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的青年要动怒,她忙半途里改了口:“想我苏浅也是堂堂一国公主,虽然如今屈居人下在他国做了个质子,但准备个饭菜这样的活,哪里就至于我亲自来做了?麻烦陌太子召回侍婢们,囫囵弄口吃的吧。”
上官陌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十分无奈,“早知道指望你是不中用的,早备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