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不适很快被她很好的掩饰。毕竟是前世的思想根深蒂固,她很快放平了心态,看着已经结疤的脚底,由衷地赞了一声,“这药果然是稀世好药,这才两日一夜,居然好的这么快!”
上官陌似乎也笑了一声,“自然是好药。”
苏浅看着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这所谓的好药,还是楚渊颇费了心血栽种的!他俩趁他不在之时挖了好些炼制成药膏的!
上官陌纤长的手指灵巧的给她涂了药,又用新的纱布包扎好,拿过绣花鞋给她穿好。一系列的动作做来如行云流水自然娴熟,苏浅看着都觉赏心悦目。这人哪怕是在做着给女人穿鞋这种男人都不愿做耻于做的事情,也是那么清雅尊贵!丝毫不减他的尊华。
有一种人天生骨子里就带着公子王侯般的尊贵清华。哪怕是身处逆境,哪怕是身段放低,低入尘埃,都不能减去一分一毫身上的尊贵清华气质。上官陌无疑就是这种人。
“现在还不能走路,大约还要再恢复一日。你若是坚持和我去楚军军营,只能是我抱着你去。你不能自己走路。”上官陌给她穿好了鞋,走到净水盆前洗掉手上沾染的药汁,拿一方绢帕优雅的擦着手。
苏浅略略沉思了一下,有些讨好撒娇的意味,“反正是骑马,你只要抱我一小段路就好,就让我跟你去吧。”
上官陌走到床前,笑而不语的看着她。不说带她去,也不说不带她去。
“到底带不带人去?吱个声!傻子被你这样看着也要羞了!”苏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凶巴巴的瞪着上官陌,作势要去踹他。
上官陌扫了一眼她的双足,身子轻飘飘一让,她踢了个空。他抚额轻轻一叹,“你这女人,受伤了也还不老实,这踢人的毛病怎么就不知道改一改?”
上官陌无奈地嘟囔着,顺势弯腰横抱起苏浅,步履优雅从容地往外走去。
苏浅立时眉眼间染了笑意。
“又瘦了。”上官陌抱着苏浅微微蹙眉。她本来修长的身子窝在他臂弯里只有小小一团,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腕清晰可见青筋,虽然比上官陌离开她只身去西溟之时她瘦的皮包骨要好了许多,但明显数日的颠沛寝食无着令她本来养的好转了的身子又清减了许多。
“这次的事情解决了要好好调理一番身体了。这个样子怎么做上官家的媳妇?怎么给上官家传宗接代?”上官陌低声不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