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于心。”上官陌轻笑一声,将她从身上扶了起来,缓缓站起身,身子轻微地晃了晃。
“怎么了?”苏浅一脸关切,双手紧张地扶住了他。
“坐时间太久了,腿有些疼而已,不妨事。”上官陌云淡风轻地一笑。
“该!不知道自己有腿疾的么?”苏浅娇嗔地愤了一句,又有些担心地问:“果真不妨事么?”
“不妨事。”上官陌浅笑,轻轻推开她,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她扔在地上的画像。
“你做什么?”苏浅疑惑地问。
上官陌把画像轻柔地展开,铺在书桌上,认真而轻柔地抚着上面的褶皱。幸而画纸是一种韧性极好的纸,只是皱了,没有破碎的地方。“这是你的画像,怎么能丢?再不许有下次了。”
声音如落雪簌簌。
一股感动之情袭上心头,苏浅觉得眼窝不争气地湿了。快速地抬袖抹了一下眼睛,哼道:“你宝贝那画胜过宝贝我了都!”
“倒不至于宝贝过你。只是这是你的画像,必须要宝贝。”上官陌淡淡一笑,将画像轻柔地卷了起来,装进画轴中,很仔细地搁在了抽屉里。一系列动作做完,才揽了苏浅的纤腰,柔声道:“走吧,沐浴睡觉去。”
苏浅点了点头。
看看天色又是黎明时分了。这一天天的总是昼夜不分。
她暗下决心今天即使天塌下来也不去管了,一定要和上官陌好好睡上一觉。
“咦,你吃了玉雪还魂丹了?”上官陌揽着她边走边问。
“你鼻子倒是灵。属狗的。”苏浅扁了扁嘴角。她到现在都觉得口中异香缭绕,也难怪他能闻到。
上官陌唇角微勾,“清风说有人偷了他两粒玉雪还魂丹,原来竟是你偷的。何时你也成梁上的那位了?”
苏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已经被楚渊奚落笑话了一顿,回来还得挨他一顿嘲笑,她不就偷偷拿个药吗?至于的!再者说了,那日楚渊都看见她偷拿药了,她就不信他没看到!还赖在叶清风身上!真是没下限。
“我就是梁上那位,有本事你反悔啊,不要我啊。”苏浅耍赖嘴硬。
上官陌忽的抬手将她横抱起,学着她素日的语气,笑道:“你是梁上的还是床上的都没关系,我喜欢就好。想我放手,没门儿!”又学着她素日的口气,“窗户都没有!”
苏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梁上的还是床上的,貌似都不是什么好人吧?他就不能说句好的!
上官陌忽然俯身在她身上轻嗅了嗅,眉头皱了起来。
“你做什么?属狗的么!”苏浅疑惑地瞪着他。
他一声未出,大手却“刺啦”一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甩向一旁地上,嘟囔了一句,“都什么味道?臭死了!”
苏浅立即明白,她和楚渊在一起,楚渊还抱过她,身上定然是沾了他的味道。这人的鼻子未免也太灵了些吧?她又想起那日在轩王府他把她推下水的事情,不由暗暗庆幸好在已经到了卧房门口,不必担心受风寒了。
“洁癖。”苏浅嗔了他一眼,倒也没瞒他,“我气血翻腾的厉害,不能动,楚渊抱我上床而已。难道你是要看着我难受地躺在地上?”
上官陌轻哼了一声,没反驳。
今日若不是他死脑筋想不开,也不会逼得她去了乾州关。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
推门而入,上官陌直接抱着苏浅去了屏风后。屏风后居然准备了一大浴桶的热水。这光景,是上官陌他又料到了她会回来?苏浅心里一阵一阵抽搐。
但眼下也顾不上太多,苏浅见到水只觉亲切无比。身上不但染了楚渊的味道,还染了乾州关的血腥味,她早就想洗一洗了,只是在楚渊那里她没有要上一桶热水涤一涤风尘,不晓得是下意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顾不得上官陌在眼前,伸手扯下身上的里衣,“咚”地一声跳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漫过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只听“咚”的一声,上官陌也跳进了水中。
本来挺大的浴桶立时拥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