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其实真的可以办到的。”上官陌很认真的道。
“那你说说,我帮你办去。”苏浅一时心软,话轻易溜出口。
“你低下头来我告诉你。如今我没力气同你大声说话。”上官陌声音只余蚊子嗡嗡大点儿的动静。
苏浅有些迷惑,顿了一刻,缓缓低下头去,耳朵贴近他唇边半尺。
一双长臂蓦地圈了上来,拢住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往胸前一带,冰凉的带着玫瑰香气的唇瓣贴了上来。“喂,你干什么?说事情的。”她挣扎着唔哝了一声。脑子里没想是上当了,只顾着埋怨这什么人哪!伤这样了还有闲情逸致接吻!
却只听上官陌贴着她唇瓣含笑低语:“乖,你说要帮我办这件事的。可不能反悔。”
“哪件事?你都没说!”苏浅恼怒地嘟囔,蓦地,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件事?该不会?丫的混蛋!
下一瞬,却已被上官陌的吻席卷,出不得声,只剩下浊重的呼吸声。
帘外的月魄嘴角不停抽搐。欢喜冤家说的就是这一对!
这人真的受伤了么?怎么她觉得他的中气比她还足?苏浅动作快过脑子,手指轻轻探向上官陌的脉搏。手甫一放上,她的心猛的一沉。脉搏弱的只探到悬丝一线,似有若无,五脏六腑损伤极为严重。伤到这么严重,这混蛋居然还有这心思!她恼怒地一把推向上官烨。
力度还没到达他身上,便听到他低迷的声音:“果真是弱到如此了么?你都还有心思给我诊脉。”
声音里一丝自怨自艾自怜。苏浅搁在他手臂上的双手猛的顿住,力量默默收回来。贴着他唇角说出了一句令自己恨不能撞豆腐墙的话:“你既然说过要我帮你办到这件事,那就老老实实看着我来做。”
一向说话不过大脑,而动作比说话还快的苏浅,后面一句已经淹没在她的唇齿间。
上官陌长长的睫毛狠狠眨了眨。他看上的人于情之一事上居然还有这般疯狂胆量,他表示真意外。不枉他伤一回。
虽然有点失了男人的面子,但面子夫纲什么的,可以稍后再论。偶尔被抢一次风头,完全可以作为一次新奇的经验,留待日后借鉴。况且,况且这女人的吻技实在好的没话说。心动情动的同时,也令他有一种很想将那个前世把她管教成此中高手的男人狠揍一顿的想法。
想到她曾经拥有过的前世,醋意顿生。脑中划过一抹不太好的意念:是不是未来他们的第一次他还要由她教导呢?想到此,脸色一黑: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他想着是不是可以研制一种药,令她将前世的事情全部忘记。
“喂,你脑子是不是跑题了?”头顶上的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唇瓣稍稍离开他的唇。
稍稍离开,正欲再嗔怪他几句,水眸中忽映出一副不可言说的倾世艳影: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淡淡粉色,勾魂摄魄的眉眼,诗画一般,润泽的可以滴下水来的绯色薄唇,微微喘息着,一张一翕间性感魅惑无以言说。
原来男人也可以有这般绝色风情。上官陌他确然生了一副冠绝天下的好皮囊。
没等上官陌说话,苏浅咬着下唇,狠狠跑出一句:“姐真的要赶紧想办法大婚了,再这样下去非得禁欲而亡不可!”
上官陌心尖随她的话一颤,眉眼动了动。有听过纵欲而死的,这禁欲而死……呃,他的准太子妃思想不是一般强大。
苏浅今日说话都没有过脑子,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妥,恨不得立时找块豆腐撞昏了,免得面对眼前这人揶揄的表情羞不可当。
定是昨日染了风寒发烧烧坏了许多脑细胞,如今烧虽退了,脑子却尚未恢复。苏浅给自己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脸依然停在上官陌脑门半尺处发呆冥想。
如今要她离开上官陌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别说他不允,她自己也做不到。看着眼前的人,连挪开一下视线都做不到,更遑论离开他。昨日定是妖魔附身,做出那个决定的一定不是她本人。
既然不离开,眼下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些。首先要摆脱冥国那什么皇什么大祭司的追杀,保住小命;还要应付来自其他国家的筹谋算计,尤其是上官陌他老爹;还要剪一剪双方十里桃林各占五里的桃花;最重要的是要找出能解她身上那破毒的解药,否则前面那几样做了也是无用功,白做。
确切地说,苏浅才是跑题的那个。一跑还跑出去十万八千里不记得回来了。
然她自己却不知道这个,脑子依然徘徊在如何能更快地坚壁清野实现大婚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