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月魄又很自然地想到了准女主子那个经典的瑜亮争锋的故事,眼下瑜亮皆被困于斗室,是联手抗曹还是各自为营还是先互相杀杀对方锐气什么的,着实令人期待。然后他又多想了一步,眼前这两人可谓是当今无可出其右的杰出青年,是哪位大佛能有本事将两大巨头困在一处,他很想很想见识见识。当然要插一言的是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是某一巨头正和情人喁喁情话,没腾出工夫或懒得腾出工夫来反抗。
诚然月魄公子今天想的有点多,平素月魄公子是个冷中有细的人,但也没有细到多愁善感这种地步。推测后得出的结论是也许中了某种迷幻香。
这说明月魄公子的神识还是很清晰的。
这种境况下其实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像两位太子这般既手眼通天又能翻云覆雨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困住,有本事的幕后之人必然会整出点别的手段巩固一下得来不易的劳动成果。而最好的手段,如果是武力上赢不了的话,就只有用毒一途了。用点无色无味不易被发觉的迷幻香是最好的选择。
世面上的武侠小说里都有这样的章节。阴暗的人会用毒给高手下绊子。这是月魄在给自家太子搜罗风月书籍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其实武侠小说里也蛮多风月情节。有些还是很露骨的描白,整个一春宫的文字版。这一点月魄有跟自家主子提到过,但自家主子认为武侠小说忒暴力,不宜多读。而且里面描写的东西多有不实。一句话,荒诞且无趣。
月魄不知此时两位太子是不是也中了毒,反正他是使不出力来了,把蛇尸拢一拢便找个角落蹲着去了。不过看那三人围坐在棺材前的地毯上很嗨地推牌九的样子,他更加难以判断现场的状况了。唯一可以判断出来的是楚太子从棺材里抠出来的要用于赈灾的财宝会落入另一个财迷手上。
他想得有些多了。脑子有点迷糊。除了还在嗨赌的人,其他几人比他更迷糊,已经睡着了。
迷糊中听到墓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石门为什么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定是建造者偷工减料了。石门要么是轰轰的声音,要么该是没有声音。
月魄公子的脑袋今天混乱的可以。
门口站的人令他有点惊讶。那婀娜的身影好像是一直倾慕自家主子的流花美人上官闲。
然后,他听见准女主子的一声讥笑:“呦,这不是流花美人吗?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赌一把否?”
流花美人冷笑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聚赌,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觉得你可以活着逃出去?”
他又听见准女主子轻淡的笑声:“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其实只是怕出去被风吹被雨淋呢?而且,我还有一样最要命的缺点,我怕黑。这里比外面舒服多了,我很喜欢。”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我不介意让你长眠于此。”又是一声冷笑。
准女主子痞痞的声音又道:“这其实不用劳烦你大驾。我喜欢怎么样,要怎么样,一向都由我自己决定。别人替我做的决定我反而觉得不好。”
然后,他就再也听不见了。临睡前倒是有一丝清明。他觉得这世间的女子,最配得上自家主子的,还是浅萝公主。虽然她脾气不大好,还经常罚自己关禁闭,但委实算是善良活泼又聪明还很能干的了。神思最后停留在了流花美人今日大约会被准女主子修理得很惨这一想法上。
苏浅手中拿着一张白二压上,刚好是一副至尊宝的牌,起身笑道:“表哥,这些珠宝是我的了,你得自己出钱把今日偷拿的三舅舅的殉葬品给垫上,不好意思了哈。”把锦绸包裹拿在手中掂了掂,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抬步走到月隐身旁,将包裹套在了昏睡的月隐身上。
楚渊看着她的动作,眸间一丝无奈的笑。
“苏浅,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上官闲站在石门旁,眸子喷火般看着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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