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这是怎么了?”楚皇急得站了起来,关切地道。楚渊扭头望着她,嘴角一丝无奈的笑。满堂文武都战战兢兢望着她,心里想着这不知又出什么幺蛾子。
苏浅摆了摆手,弱弱地道:“不要紧,皇上,浅浅只是身体尚未恢复,有些累而已。坐着歇歇就好,无妨,无妨。对不住皇上,让皇上您担心了。”
“玉公公,还不快给她搬张椅子来。地上凉,快起来。”楚皇声音急切。
玉公公忙搬了椅子过来,苏浅不客气地坐了,很客气地道谢:“谢皇上赐座。”
往椅子背上靠了靠,虚弱开口:“皇上,其实这件事您真没必要这么认真。都是自家人,内部教育一下就完了,你这交给刑部,不是让浅浅难做么?浅浅本意不是要治鱼儿妹妹的罪,她可关系着咱们楚国和西月国未来的盟友关系,治不得罪的。况这事也关系着西月克王的面子,前些天因为刺杀醉春楼的夷陵已经让克王觉得很丢面子,休书都写了,如今再抖出这件事来,克王岂有不给张休书的道理?皇上,这件事实在不宜抖大了,您考虑一下,还是内部解决一下就完了。”
楚皇眸色深邃地望着苏浅。在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抖出此事的是她,如今做好人要大事化小的也是他。但人尽皆已知的事如何再让他一国皇帝厚着脸皮当着百官化小?这丫头忒鬼。
楚渊道:“父皇,浅浅说的对,此事实不宜大肆调查,闹得克王没面子。也影响两国邦交。”
“那依你的意思呢?”楚皇挑了挑眉。
楚渊瞥了眼苏浅。那女人正坐在椅子上轻轻晃荡着两条腿,虽然看上去羸弱的样子,但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水眸中闪过的狡黠的光芒。前两天还沉匿在上官陌没回来的难过情绪中,今日就开始缓过劲来复仇来了。他就知道她虽然意在保住上官陌的名声,但也绝不会挨坑了不坑回去。以为她至少会等上官陌回来再动手,没想到迫不及待到这种程度。
“惠王的意思呢?”楚渊把炸弹包丢给了她。
苏浅狠狠剜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句这个黑心的。脸上却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道:“我的意思不是已经说了么?而且,浅浅今日递这个折子是求皇上做主的,又不是我自己替自己做主的,皇上心中自有一杆秤,哪轮得到我来置喙?”炸弹包又丢了回去。
楚皇脸上益发露出疲态,懒得再纠缠下去了,遂道:“既然浅浅你深明大义,为我楚国与友邦睦邻友好考虑甚周,那,朕就领你这个情。这件事当做家事处理。锦荣公主不宜被牵扯进来,就由她父王父代子过吧。嗯,就罚奉一年,当众向你认个错,再到监狱中好好教育教育锦荣公主,让她再不敢对你下此毒手。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向你二舅舅提了吧。朕让他都依你。”
这意思,竟是不查了。苏浅暗道了一声皇上舅舅你可真要脸面,满堂文武前都能说出这种得体话,这是老而昏聩要退位让贤的节奏么?她皮笑肉不笑道:“浅浅哪敢有什么要求。不过是怕以后再遭了谁的毒手都能这般轻易被放过,那谁都敢来捅上一刀,浅浅在楚国的日子真是堪忧啊。”
这是还揪着不肯放。楚皇发愁地揉了揉干涩的眼。有些怒:“二王爷,你自己说说怎么办,怎么能以儆效尤让以后胆敢害浅浅的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楚子非有些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路数?踢球呢么?他心里却明白此事今日若不依了苏浅,来日只怕会被她百倍千倍地招呼。他二爷向来最懂趋吉避凶能屈能伸,能丢个面子就能解决的事,绝没必要搞到头破血流去解决。
抹了一把汗。“臣弟教女无方,替女受罚责无旁贷,臣请自降三级,以儆效尤。皇上,您看可否?”皇上刚要表态,他干脆利落地转向苏浅:“浅浅,你看,如此可否?二舅舅先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都是二舅舅的错,二舅舅没教导好那个逆女,待那个逆女出狱二舅舅带了她给你负荆请罪。”
抛开皇上而问她。这是怎么样也要挑拨一下她和皇上的关系。
“二舅舅言重了。浅浅也不想这样的。但为了保命,就只好委屈一下二舅舅了。”苏浅做出个无奈又痛心的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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