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望着她忧色褪去的小脸,松了口气,伸手将她鬓边垂下的一缕青丝抿到耳后,道:“苏浅,我和我父亲之间,根本的结不是你,而是我们走的路不同。即便没有和你在一起,迟早也会有今天这一步。你安心顾自己就好,其他的不必烦心。你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苏浅往他肩窝蹭了蹭,心中释然。上官陌他并非是个分不清是非轻重的愚人,这件事确然是她多虑了。再一想,倘或上官屠来了,大婚未必就能顺顺利利举行,他说不定会千方百计阻挠婚礼。为了让大婚顺利进行还得劳烦上官陌做一番防卫措施,这纯属给他添忙添乱。
顿悟的苏浅兴致大好,赖着上官陌要去逛御花园。上官陌望望朦胧的月色,再望望黑影重重的御花园,无奈地一笑:“好吧,陪你逛逛。”
所谓游园赏景,游的是园,赏的却是身边的人。苏浅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犄角旮旯都熟得不能再熟,实在没什么好逛的。况天黑月小,御花园的灯又因为两人提倡节俭的关系,撤掉大半,完全看不清眼前颜色。这等光景之下,强要逛园子,自然为的不是观景,而是为观眼前人罢了。
皇宫的格局及景观和她皇爹苏远之在位时几乎没什么两样,除了两人寝殿的物事更换一新,别处并没有浪费银钱变动。御花园更是未动一草一木。即便是大婚将至,两人也没有将皇宫翻修的打算。在两人的观念里,银钱可以用在很多事情上,但唯独不能用在浪费上。
香芙虞花此时开的正好,碗大的花朵在朦胧的月色下看着甚是梦幻,香气氤氲整个皇宫。正是月朦胧花朦胧,情人心思更朦胧。苏浅因为那场战事精魄耗损昏迷两月余,醒来后除了上朝听政的时间,几乎全用在了吃饭睡觉上,还没有机会好好和上官陌温存过。此情此景,眼前人温润如玉,想不动心都难。此处地理极熟,拐了上官陌便往一处花荫下走。上官陌瞧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月下显得尤其魅惑。
他忽然顿住脚不走了,苏浅在前面扯了扯,没扯动。再扯了扯,还是没扯动。她忍不住回头望他,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走了?”
上官陌望着她笑:“你是要把我带去哪里?”
苏浅便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脸倏地一红,热度烧到了耳根,“我,我……”
她话未说完,却被上官陌吻住了双唇,纠缠上来。唇齿间似被香芙虞花的香气感染,苏浅只觉心脏啪地停掉,连呼吸都不能了。无论在一起多久,无论怎样的日日耳鬓厮磨,还是抵挡不住他的柔情缱倦。
御花园静悄悄,来往的巡逻兵远远看见,都悄悄绕道而行。
耳鬓间听得他说:“苏浅,我后悔让你那么早就怀了小浅浅了,当初是怕你会胡思乱想,所以才让你有了身孕。可是这样我忍得好辛苦。”
苏浅情迷意乱之际,耳听得自己在回他的话:“嗯。现在小上官有六个月大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我,我听说也可以的。不过不能过度哦。”
后来回想起来,苏浅直欲封了自己的嘴。想上官陌的医术神乎其技,怎会不知这个,无非是太了解她头脑发热起来便会说话不经大脑,故意引她说这句话。他一贯的恶趣味!
这一晚总归是没逃过上官陌的魔掌。
婚期将至,苏浅不知上官陌的请帖都发给了谁,她近日越发嗜睡,索性连正常的上朝也不能去,一日里倒有七八个时辰在睡,醒着的时候也不能理事,国事家事一并交给了上官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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