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如此爱。”
苏浅幼稚地重复刚才的话,是打算不得到他的答案誓不摆休。
上官陌唇角挑起,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却是俯下身,贴着她的西瓜肚印上轻轻一吻,久久未离开。
“上官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如此爱。”
她犯了执拗的性子,一再相问。
肚子上传来低低如漱玉般的笑声。
“上官陌……”她好笑地微嗔。
却听见他暗哑成一线的声音:“苏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如此爱。”
他反问回来的话令她觉得十分好笑,却又那般令人心动。
“你天天说,我怎会不知。”
话一出口,始觉惊心。原来,他竟是天天说这三个字的。
她却极少对他说起这三个字。她鼻子一酸,泪光便泛在了眼眶里。
上官陌站起身,修长温润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拭去她眼圈的泪泽,说出的话教人窝心:“苏浅,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爱我,爱到不顾一切,爱到一生只为我。但你爱我三个字真的是很少说起。所以,以后你要常常说给我听,让我每天感觉一遍你的爱,才不枉你爱我一场。”
他说起好听的话来真的是无人堪比。
几句轻轻柔柔的话便将她心里的疙瘩和自责化解了。
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吻上了上官陌。周围传来风过花枝的簌簌声,她无语地冒出一头黑线。
皇宫里如今住了些什么人,她怎么会忘记。他们遇见了这精彩相吻的一幕,依他们的性子不出来冷嘲热讽一番怎么可能!但慑于某人的淫威,他们虽然想那么做,却是不大敢明里做的,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遁了,只能弄出点声响来,扰一扰他们的兴致。
但她苏浅和上官陌的相爱从来都是高调的,数万人的瞩目下上官陌他一样吻她,没道理在他们的小伎俩下还要做个低调的样子出来。
他们真是小高看了他俩的羞耻心了。
苏浅扎扎实实的一个深吻,惊掉了一圈眼珠子。
上官陌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替他们颤了颤小心肝。
但上官陌他的心思真不是常人可以揣测的。这样的时候,他居然抱着她遁了。
且遁去的这个地方还很有些熟悉。
身处之地,是当年她出宫建造的私宅的大门口,因是极隐秘的一座宅邸,府名用的是她前世的姓氏,严府。对面是上官陌当年为了接近她而造的与严府一色一样的府邸,名为尚府。
上官陌携着她翻墙而入。
所落之地,是她当初小手一挥噼里啪啦就毁了的尚府玫瑰园。也是两人终于肯站到对方面前诚实相对两心相印的地方。
天气晴好,星辉烂漫,园里的空气清新温润。
但此番绝非是为了赏星光而来。
苏浅迷茫地望着上官陌,“不是说明日请姑姑到皇宫去的么?怎么改变主意了?”
上官陌抚额一叹:“我怕你急着见人今晚会不得好眠,所以,还是带你来见上一见吧。不过,姑姑虽素来疼我,但不见得会待见你,毕竟当年你皇爹我的岳丈拒婚,害得姑姑她避居西月皇宫,从此常伴青灯古佛,一生未嫁。虽然这件事怪不得岳丈,但终究是姑姑很无辜,她若有什么怨恨,别人也说不得她什么。”
苏浅点点头,叹了一声:“这件事确然是姑姑无辜。身为皇家的子女,婚姻人生都由不得自己。”
她见上官陌眸色间有些暗沉,纤指抚上他的眉梢,轻声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怕姑姑不喜欢我?怕姑姑会反对咱们的婚事?怕姑姑要闹咱们的婚礼?你不要担心,我一定努力让姑姑喜欢我。”
上官陌握住她为她抚眉的手,搁在唇边,轻柔吻触,声音有些沉:“苏浅,说到底,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受害者就是你。若说怨恨,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怨恨。我从小看着你受各种苦痛折磨,一到夏日便头痛到日日不得眠,一到冬日关节痛得行动都困难,那时蛊毒虽未发作,却也是淘空了你的身体。可是看你咬牙坚持,就连最近身的人都不知道你的病痛,我那时恨不能扫平了天下来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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