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容韵亦是冷然一笑:“可以。”
钟云忽然站了出来,望住楚渊,道:“楚帝,既然国师已经说要住手,钟某劝你还是等以后再找国师算账吧,毕竟,这样的日子口上,飙太多的血腥于女主子不大吉利。”
楚渊握在手里的凤羽剑微微一顿,默了一瞬,终于还是将凤羽剑还入鞘中,冷冷瞧了上官容韵一眼:“咱们的账,容后算!”
“姑姑,咱们走。”
楚渊搀住了楚宁。
三人转身离去的空当里,上官容韵手上一朵印伽却无声地飞入楚宁身体,连一旁的钟云也没有发觉。
苏浅醒来,便发现满屋红得扎眼。连她身上的被子都变成了红色的锦被。她的娘亲并不在身边。身边是她的小贴心月隐和莲儿杏儿桃儿金子四个小丫头。
小丫头们被抛弃在楚国本是满心的凄凉,见到她顶着西瓜大的肚子之后,所有的凄凉便瞬间化成欣喜激动。
如今再道不出怨愤的话来。
终归,她们的主子历了多少辛苦才走到今天,她们最清楚不过。她们心里心疼她心疼得紧。
怕她们打开话匣子刹不住车,苏浅一睁眼看见她们便先堵她们的嘴:“我如今最需要安静,你们要怎样,看着办。”
五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抽了抽嘴角,表了表态度:“我们不扰你清静,但总要服侍你起来吃饭,你不饿,肚子里的宝贝们也该饿了。”
肚子适时地传来咕咕两声,苏浅搭眼瞧沙漏,已是未时时分,她笨拙地翻身下床,月隐上来扶了一扶,她问道:“月隐,隔壁如何了?”
月隐轻声轻气,生怕扰了她安静:“据墨凌说陛下已经回皇宫筹备明日的大婚了。对面施了极重的阵法,估计暂将容韵国师困住了。”
苏浅放下心来。心想着那么多的人,还困不住一个上官容韵,那也就忒废材了。
她挪动笨重的身体去洗漱,几个小丫头这回颇沉静地帮她洗漱摆饭菜,不敢撸她虎须,也是心疼她那副身板不忍心惹她不高兴。月隐帮她打理衣衫,莲儿帮她梳了个漂亮发髻,金子亲下厨做了饭菜,杏儿和桃儿将饭菜摆了上来。
这大婚前最后的相处时光竟是这般静谧。
她洗漱妥当了,坐下来用膳,向几个人招呼:“坐下来陪我吃最后一顿,赶明儿嫁了,我可就不是苏浅了,得跟人家姓上官。”
几人虽已用过午膳,但还是坐了下来。虽然对她说的姓苏还是姓上官没过多感触,她婚后她们也还是要跟在她身边的,没什么不一样,但想来她心里是不这么认为的,毕竟是要嫁了,从少女到少妇,心情总是微妙的。
饭后她稍休息一会儿,便由几个人陪着到园子里散步。
不过是睡了几个时辰,再回到自己的园子,把她惊了一跳。原本绿意盎然无一丝杂色的园子,一夕间摇身一变,成了瑶池仙境一般。原本的玫瑰花和玉兰树已悉数被铲去,移栽上了开得正娇艳的各色香芙虞花,一眼望去尽是花的海洋,亭台房檐全挂上了重彩,扎眼的红。她抽着跳个不停的眼角,牙齿打颤:“不过是出嫁,明日我就不在这里住了,你们这般费精神是要怎样?”
月隐先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苏浅上下打量她,她不自在地将脸别向一旁。倒是远远而来的墨凌替她解了惑:“是我让这么收拾的。”指了指不远处忙碌着的崔尹晏胡,“他们几个都有府邸,我们兄弟俩却还没有。反正这宅子你也是不住了,我就和兄长一分为二住了,月隐喜欢咱们宫里的香芙虞花,我就叫人将原先的玫瑰玉兰全换了,一则是为月隐,二则也为你明日出嫁添点喜气。”
苏浅眼皮直跳:“你随意搞吧,但只我的浅萝阁别给我动,将来若是万一和上官陌吵架什么的,我也好有个去处。”
墨凌横了她一眼,“出息!你敢不敢将这句话说给上官陌听?”
她磨了磨牙:“我有什么不敢的?”却终究是英雄气短,“公主府叫楚哲占了,这个府又叫你们兄弟占了,我又不是像上官陌狡兔千万窟,就这出息了怎么了?”
墨凌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转回来,将手上一枚物事扔给苏浅,“这是大婚礼物,给我收好了。”
苏浅细看时,却是一枚小小的念珠,用红丝线穿了,念珠上刻了几句诗,一看便知是墨凌的亲笔: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原是她念给他听的一首诗,由他书来,却将此生情谊书尽。
想起他曾经的心思,再看看他如今的潇洒意气,她勾起唇角:“你这礼物也忒取巧,倒不如送些金银来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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