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楚渊,你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兄弟如何?
楚渊:你我男女有别,如何结拜?
阿叶:那结婚也行。
楚渊:……
(番外应阿叶之邀而写,值阿叶大婚之际,谨以此送给阿叶,祝阿叶与老虎携手一生幸福永远。亦因本书当初上架过早,因此番外不再收费,愿大家都幸福快乐一生,愉快地看小说。)
楚渊近日闲的发霉,在小九颍河边支了钓竿,一头等着鱼儿咬钩,一头捏了一本什么书有一眼没一眼地看。
自从在苏浅手上讹诈了戎州城,这位戎州城的新土皇帝比过去的苏浅苏城主还不像话,苏浅彼时也只是不大过问戎州城的一应事务,这位却在到戎州城后的大半年里将戎州玩了个遍,成日介斗鸡走狗赏花喝酒,将过去的三十年里没能尽兴玩耍的缺憾全补了回来。
每每花天酒地之后,楚城主回到自己的蜗居,面对的只有勤快的厨房大嫂和木讷的农夫大叔,心里不免就生起点人生寂寞如雪的感慨来。
戎州城是自苏浅手中讹诈而来,连蜗居也是过去苏浅的住宅,做饭的大嫂和种菜的大叔都没有换人。
楚渊对着旧人旧物,难免伤情。
但这情伤得让他觉得人还是活着的,他也就不甚理会这伤情,并不打算治愈什么的。
近日楚城主不大去热闹的场合玩了。除了偶尔和农夫大叔交流一下种菜经验,和做饭大嫂学两道菜肴,便是到小九颍河边垂钓。
初夏的阳光已有些炽烈,晒得脸有些烫,楚渊张望了下,寻了个柳荫浓郁的位置,将钓竿挪了过去。
方将钓竿支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仰面躺下,把书盖在脸上小憩,就听见上游传来些细碎的声音。依稀是在喊:“叶苏浅,快给老子出来!”
苏浅二字入耳,楚渊将脸上的书拿了下来。身体却没有动。
他听得分明,是叶苏浅。他是楚渊,曾经的楚帝,天下间能与他比肩的人并不多,他从没糊涂到将另一个人和苏浅混为一谈,无论是长得像,还是名字像。即便如今袖手天下,他也还是那个眼明心亮的人。
喊话的人在河的对岸,并非是戎州城的人。楚渊自来到戎州城,已将小九颍河上的阵法化去,但加深拓宽了河道,河上只设一艘渡船,外人可以看见戎州城,想要进来,却还是难。
楚渊搭眼瞧了那人一眼,并没有在意。河对岸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重又将书本盖在脸上,闭上了眼睛。
河中的水流忽然变动,钓竿被重重扯了一下,楚渊坐了起来,却没有急于收竿。这样重的力道,让他有些疑心。
“啊!”一声尖叫,水中猛然翻起一朵大浪,浪头的中心,冒出一个湿答答的美人来。
确定是位美人,而不是条美人鱼,是因这位美人已经游到岸边来,扒着岸边的石头,将半截身子爬上岸来,水中两条腿乱蹬着想要借力上来,身上还挂着楚渊的鱼钩。
美人全身湿答答,薄薄的一层夏衣紧贴在身上,优美的曲线暴露无遗地展现在楚渊的眼皮子底下。
楚渊没有要救一救拉一把的意思,一双眼睛却沉静地盯着人家一动不动,话说的更沉静:“唔,水性不错。”
照理,是个正常的人被人家盯着看了这么久都该扬起手掌狠狠给那人一顿耳光,最不济,也得义正辞严地骂他两句,哦,不,教训他两句。
美人大约还没腾出工夫来做什么反应,两条腿在溜滑的岸壁上蹬了许久,也没能借力上来,这等丢人,却不见美人脸红。最后,美人索性不再挣扎,双臂搂着岸边的一块石头,以同样沉静的目光回视楚渊,嘴里吐出一口水来,咳了两声,道:“帅哥,拜托,借你的手用一下。”
楚渊并没有伸出手。
他向来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
美人等了半天,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尴尬地咬牙,再次开口:“帅哥,拜托,借你的手用一下。”
楚渊眉梢一挑,“我为什么要借给你?我又不认识你。”
美人瞪着他,磨牙:“即便是萍水相逢,遇到人家有困难,也该是伸出手来帮一帮的,更何况我还是个妙龄大美人。”
楚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妙龄,这个的确看得出来,美,恕在下眼拙,真没看出来。”
美人磨牙的声音清晰可闻。
对岸的人已经追了过来,隔着宽阔的河道,粗砺的嗓门喊了过来:“叶苏浅,你跑不掉的!快给老子回来!”
楚渊嘴角逸出一抹笑:“叶苏浅?你老子叫你。”
名叫叶苏浅的美人已似有抱不住石头的迹象,咬着牙狠命抱着,牙缝里挤出一段话来:“自称老子的人就都是老子吗?我还自称老子呢,那我是你老子吗?”
楚渊好笑出声。
居然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想做我老子,这辈子是不行了。我老子已经作古好几年了。”
叶苏浅抱着石头的手在一寸一寸下滑,眼看就要力气不支滑下水去,楚渊端坐着,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一动不动看着。
“帅哥,拜托,拉我一拉……”
话音落,人已经滑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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