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点头。如今苏家只有他们二人，容不得再有损失。

萧千寒的目光回到手中的养魂瓶上，眸子微眯。既然是她的养魂瓶，那么里面会是她儿时胡乱装进去的某个灵魂？没有犹豫，她直接拔掉了瓶口的塞子。至于上面的禁制，早在离开密室的时候就已经因为警醒的作用而消失了。

看见萧千寒打开瓶塞，苏维的目光也立刻锁定。

瓷瓶打开，立刻有一股看不见的东西从瓷瓶里钻了出来，那东西有着很强的波动，若非那波动是无意识的，恐怕他们二人都会被压制的跪地不起，无法起身。

那波动跟萧千寒之前感受到的一样，只不过此时更加强烈而已。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在那波动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有些虚幻的影子。那是一个人影，而且还是一位老者。

“老祖！”苏维看见老者的容貌，立刻跪拜，“苏家苏维，拜见老祖！”

萧千寒也跟着行礼。每一位苏家人，每年都会给苏家老祖的画像行礼上香，她自然也不例外。眼前老者的容貌，跟画像上一模一样，除了那空洞的眼神。

“好，很好。”苏家老祖淡笑出声，阵阵波动直接将二人扶起，“苏家经此大难，还能够留下你们二人，很好。”

萧千寒和苏维都没出声，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位老祖，乃是苏家的开山老祖。真要计算年龄的话，至少也得几十万岁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得见。

似乎是猜到了两人心中的想法，老祖笑了一下，朗声道：“你们不必多想，这只不过是我留下的一道意识而已。保存我这道意识的，乃是我当年发现的一件宝贝，叫做玄天晶，是一种纯粹的灵力晶体。其灵力的纯粹程度，乃我生平仅见，而且只要灵力不消耗光，这道意识便能一直存在，到今日，也不知已经过了多少万年，帮助过多少任苏家家主突破，拥有庇荫苏家的实力。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这玄天晶已然所剩无几。”

所剩无几？萧千寒微怔。她感受得到，这些灵力，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没有修为的人，突破至一个顶尖高手。难以想象，当年的玄天晶，会是什么样子的。

苏维也很意外，那雄浑的波动，他可是感受的真切。

“玄天晶灵力耗尽之日，便是我这道意识消散之时。在这之前，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老祖继续说道。

意识消散？

听到这四个字，萧千寒和苏维的脸色都跟着一变。即便这不是老祖真身，只是一道意识，但也已经伴随，庇佑了苏家数十万年，如今却要消散……

老祖则微微一笑，语气十分豁达，“不必如此，我早已身死道消，能够凭借一道意识，看到数十万年后的你们，早已心满意足。”

萧千寒和苏维微微沉默了一瞬，跟着点头。生老病死，即便是修炼之人也无法避及，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要尽快问了，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老祖笑看着二人，缓缓说道。

苏维沉默，没有立刻开口。

萧千寒则是沉吟了下，开口问道：“老祖，您可知当年苏家惨遭灭门，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