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已到了用膳时间。
众弟子陆续从房中走出,朝着玲珑塔走去。
玄妙的心中有事,也顾不得夜芳菲,径直朝着玄贞的房中跑去。刚到门口便见玄贞拿着个青花瓷碗走了出来,玄妙一见,低声道:“师姐,那南宫小姐呢?”
玄贞疑惑地看了玄妙一眼,笑道:“她受伤严重加之车途劳顿,我让她在房中休息,前去给她盛些素粥来。”说着,凑到玄妙的耳边,道:“你如此关心她,不是你的风格啊。”
玄妙呵呵一笑,道:“我去看看她罢。”说着,推开玄贞,朝着房中走去。
进入房中,便见南宫燕背着双手,定定地看着窗外。
玄妙走过去,轻声道:“南宫小姐,你可好?”
南宫燕回过头来,看着玄妙,恭敬地垂首道:“多谢师姐关心,我只是有些累了。”她年龄尚小,虽然一身武功纯熟于心。可终不敌司马监那一身夯力。
玄妙凑到南宫燕的耳边,悄声问道:“我听师太说你是被司马监伤了身体,你年纪尚小,怎会与那司马府上的人有所纠葛?”南宫府素来为人低调有度,虽为武官太保,可是从不与人发生冲突。万不是寻滋挑事之辈。
南宫燕目光一动,苦笑道:“还不是冷流世那小子,他想骗与那司马镰的财宝,我担心他被欺负了,与那司马镰的手下动手,不想失手将侍卫从楼上推下摔死了。司马监为他儿子讨回公道,才会与我动手。”
玄妙一听,怒道:“那老乌龟果然不是东西,竟与小孩动手。”想了想,低声道:“然后呢?”冷眼瞅过南宫燕的脸,心中不小地吃了一惊。如此幼女,杀性竟然如此深重。谈笑之间,将人命说得如此轻巧。
南宫燕笑道:“难道你也识得那司马监么,他伤了我,自己也被震成内伤。家父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亲自上门给司马镰道歉请罪,后来便将我送至仙女庵养伤。他名是让我进山养伤,其实是惩罚于我,父亲交代过若是我顽性不改,父亲永不让我下山了。
玄妙一听,大大地松了口气。她是担心若是两家起争端,南宫府与冷府关系甚密,联起手来对付司马府的话,司马监必然要吃亏。只要是府上无冲突,倒也相安无事。
心情一好,也顾不上南宫燕,随即笑着道:“我忘记了,还有小师妹还等我去用饭,你先休息罢。”说着,转身朝着门外急步走去。
未到门口,却见夜芳菲慢慢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