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41章 俏色【下】  超级都市法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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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陈姓年轻人跟一位玉雕大师学了九年手艺。

当初,年轻人之所以要跟大师学艺,不仅为大师的名气,还因为据说大师有家传的绝技,年轻人想像师傅那样,成为玉雕行业的大师,因此他必须学会师傅的绝技。

在年轻人之前,大师也有几个徒弟,但都有学个三五年就离开了师门,自立门户,他一学就是九年。

可九年的时光里,他并沒有从大师点点滴滴的传授中,感到大师有什么绝技要传授给他,从选玉的视角、开玉的刀法、下刀的力道、打磨的时间等等,都是那么平常,但大师雕的玉就是比他雕得好看,价也比他的高出好几倍。

他琢磨來琢磨去,终于明白了,大师的确是有绝技的,只是沒有传授给他,对于大师的保守,他终于开始心生怨气,对自己耗费了九年的光阴感到惋惜。

有一天,大师把他叫到书房,对他说,自己新在南山购得一块璞玉,打算开玉后,让他雕一个蟹篓,作为他离开师门的作品,而且大师已经与别人开好了价,说好了交货的时间,所得的收入,作为他独挑门脸开店的本钱。

玉送到了陈姓年轻人的案头,是一块翠绿的极品岫玉,看來大师是了大价钱才购得, 年轻人开始雕玉了,带着一股劲,非要雕出超过大师的玉雕作品不可。

一个人做事,心气太高,往往会陷入一种盲目的冲动之中,会使人在需要平静时,静不下來;需要细心时,细不下來;需要灵感时,发挥不出來。

陈姓年轻人手中的刀就是在这种心态下出了轨,先是在雕篓口的一只螃蟹时歪了,随后刀痕深划过翠绿的美玉,像一道永远无法全愈合的伤口,映在他的眼中。

一瞬间,陈姓年轻人感觉自己崩溃了。

身边站着几个唧唧歪歪的人,若是一般的玉雕师,戚康他们早就被赶出门去了,可刘宇浩却丝毫沒有被影响,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真气灌与执刻刀的右手,坚比金刚的翡翠明料竟像一块豆腐本在他手里不停飞洒着石屑。

不钱的赌石嘛,就算真的解垮了也未必就会多心疼。

学玉雕可不是什么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刘宇浩就算悟性再好,沒个十年八年大概也成不了气候,不可能一步登天。

但也,仅限于此。

终于,他选择了逃避,丢下了那块要完成的玉,带着一颗失落的心离开了大师,独自在外面游荡。

年轻人扑通一下跪在大师的面前,满面羞愧,央求道,请师傅传授这雕玉绝技。

陡然,年轻人的心咯噔一下,眼前,翠绿的美玉深深的刀痕扎着他的眼睛。

那个陈姓年轻人后來终于也成为了玉雕大师,并在去世之后给后人留下了一本有关于琢玉方面的心得体会,称之为《南雕秘录》。

年轻人的重归仿佛早已是大师预料之中的事,他的出现并沒有令大师感到惊讶和气愤,依然和一年前一样,轻唤一声:“开工了,”。

大师手捧蟹篓,对他说,师傅并沒有什么家传的绝技,所能传授给你的也只有一句话:刻在玉上的错,不应该再刻在心上,不刻在心上,我们才能找到弥补的办法,人生贵在善于修正错误,难道还有比这更值得人去学习的绝技吗。

薛浩然大吃一惊,像看怪物似的打量着刘宇浩。

虽然戚康的表现在三个人之中是最好的,但也沒真就好到哪儿去,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泛着怪怪的神色。

刘宇浩会琢玉他以前就知道,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以戚康的专业理解,即便是顶尖的玉雕大师也不敢狂妄到不打底稿就在一块玉料上动刀,可刘宇浩就那么做了,而且还很自然,很流畅。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邪性。

如果非要说一定有秘术存在,那刘宇浩只能说,或许,在对玉料“俏色”运用方面,陈老的确高人一等,有他自己的一套独到见解。

薛浩然的脸色蓦然变了,狠狠的瞪着眼睛,露出了震撼的惊讶。

尽管他心里想要琢的是貔貅,但灵感却來自于张善子国画中的“下山虎”,张善子是张大千的二哥,据说画虎成痴,所以人称“虎痴”,但是天赋上不如张大千。

大师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金漆方匣,捧出一块用红布裹着的东西,对他说:“你,把它打开”。

刘宇浩真的会琢玉,薛浩然对这件事不太清楚,这也与他早早被刘宇浩“赶出国”有关系,但无论如何,周锡说他脖子上那件是刘宇浩琢出來的薛浩然心存怀疑。

陈姓年轻人是在被第十家作坊辞退之后,才想起大师的。

此后的一年时间里,年轻人曾经试过在几家玉雕作坊里做过大师傅,除了指点一下小工,他自己却从沒有雕出一件像样的作品。

当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龙虾出现在螃蟹背上时,那道镶嵌在翠绿美玉上的刀痕不见了,一件美丽的玉雕蟹篓呈现在陈姓年轻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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