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程葱葱还是微微蹙起秀眉,美眸中闪过一丝隐隐的担忧之意。
大概是因为赢了牌九局,尤文斯又重新拾回了信心,摊了摊手,然后笑着扭过身,貌似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道:“waiter,帮我來杯红酒,”
尽管尤文斯的额头已经慢慢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尽量装作很轻松的模样,正如他刚才所说,他不相信,运气会一直站在刘宇浩那边。
不过,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身体正常的人如果服用了那粒药丸,几分钟后就会产生虚幻的感觉,最不济也会昏昏欲睡,精力不济。
刘宇浩笑了笑,慢慢将自己的明牌掀开。
说完,老西蒙按照尤文斯掷出的点数将相应的牌放到尤文斯面前,然后才将属于刘宇浩的牌轻轻推过去。
老西蒙边说话,边分别把三粒骰子放到刘宇浩和尤文斯身边,默默退出三步。
说完,刘宇浩也不把自己那张暗牌掀开,直接推到西蒙身旁,示意自己认输。
刘宇浩和尤文斯纷纷摇头。
这或许,真的是天意吧。
奈子撅起红嘟嘟的小嘴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满是为刘宇浩表现的忿忿不平。
尤文斯将牌放在手心里自己先看了看,然后哈哈大笑,掀开那张暗牌,同样还是一张大六。
其实他现在心里非常后悔。
今天晚上的赌局涉及到两千亿美金,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赌具上作假,只有受了刺激的吴凌松才会蠢到质疑骰盅是否做过手脚,不过,这种错误不会同一天发生两次。
刘宇浩耸耸肩笑道:“嗯,看來这一局我的赢面的确不大,”
堂堂英皇博彩协会会长,老西蒙目光何等锐利,怎肯让尤文斯那种宵小之人得逞,只可惜,尤文斯这次运气真的不错,居然让他拿到了最大的两张大六。
“两位先生,牌九局现在可以开始了,”
吴凌松满脸厌恶之色表露无遗,脸色一沉,道:“瞧你那点出息,给我憋着,”
吴凌松差点暴走,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如果他那双暴戾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现在马运生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靠,沒用的东西,滚,”
吴凌松愣了愣,蓦然闻到一股怪怪的腥臊味儿,再朝下一看顿时气了个七荤八素,原來,马运生所说的不用是因为,他脚下已经出现了一摊黄色液体,那腥臊味就是从那液体中散发出來的。
“嚯嚯,不好意思刘先生,你那张牌是幺五,可要小心点喽,”
另一边,吴凌松阴郁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这一次算尤文斯走大运,幸好他懂得及时收手,要不然,刘宇浩一定不会给他换牌的机会,在他出手的瞬间,那根钢针也会死死将牌钉在尤文斯的臂肘里。
“西蒙先生,如果刘先生沒有意见的话,现在可以发牌了,”
“我,我想尿尿,”
现在,摆在尤文斯面前的两张牌,其中一张是明牌,牌面为大六,这种牌,在对子中已经算是最大的牌面了,赌赢的几率相当大。
如果有机会重來一次,马运生情愿这辈子都不见他的这个表哥,这辈子都不要。
“主人怎么能不开牌就认输了呢,”
“哗啦啦,”
“呵呵,刘先生,这一局你恐怕就沒上次那么好运了,”
收到暗示,侍者很快端上來两杯红酒,分别放到了尤文斯和刘宇浩的面前。
“刘先生,虽然我们现在是对手,但我希望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能成为朋友,”
端起身边的酒杯,尤文斯故意抛出一个话題想引开刘宇浩的注意,而他自己也先抿了一口,举起酒杯,又笑道:“我很喜欢你这种有胆有识之士,请允许我在这里敬你一杯,”
“能不能成为朋友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很有信心赢得这场赌局,”
刘宇浩丝毫沒有犹豫,也同样笑着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