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乃文远根基之地,所以文远特命张南引一千正兵屯驻,其余县邑可没有这般优待,县长之职一时无合适人选,也只能有这个大老粗暂代。
王力见文远来,脸上大喜,正要拜见,文远忙紧走几步制止,并示意他噤声。
文远舒了口气,道:“王力何在?”
刚才他还有两件最重要的任命没有说出来,沮授,为行军司马!田丰,为军师祭酒!
文远又道:“张颌!”
张颌之后,焦触、慕容平、张南、苏由皆升为都尉,各引新编正兵部曲一千,张驭为帐前都尉,领亲军三百,王力为斥候都尉,领轻骑五百,牵招为行军主簿,郭敬为宣抚都尉,余者皆有升迁。
文远便令麾下亲兵一拨接一拨的进城,找寻昨日已经先行前来的王力一部,先打探一下风声。
刚进了第二进院落,文远果看见自己派来的十几个亲随正在院中站着军姿,看到文远前来,表情就像苦瓜一样,文远抬眼往正堂看去,只见堂前垂一竹帘,王力正按剑立于廊下,堂内田丰、沮授二人正在当中对弈品茗。
文远不悦再问:“此前吾派来数拨亲兵前来,彼等何在,为何无人回复?”
“末将领命!”
远远走过最后一个转角,只见王力的三百轻骑此时正围在田府四周,文远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咬牙道:“nnd!死就死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臣下领命!”
胡奎哪知道什么是分田到户,什么事军户屯田?好在典农都尉刘惠就在堂前,众人便围着他一探究竟。
张颌抱拳一礼道:“末将在!”
就在众人被文远公布出的军户屯田制唬得一惊一乍的时候,文远已出了太守府,领百余骑直奔任县!
上前一骑兵屯长道:“俱在府中。”
“命汝为点军司马,代某掌一营兵马,军中操演、整训之事皆由汝操办。”
经过了刚才最激烈的心里挣扎,文远此时心中反倒一片宁静,看到两位先生在堂前对弈,文远轻轻走到廊下,按剑而立,一动不动。
终于,沮授长笑而起,道:“哈哈哈,元皓棋意磅礴大气,重势而不重力,授自叹不如!”
田丰抚须笑道:“公与兄过谦了,棋艺本是做消遣静心之用,公与既心有旁骛,尚且能与我对弈许久,公与之才,丰才当自愧不如。”
二人相视而笑,沮授走出堂外,满脸赞赏之色望向文远,躬身施礼道:“主公请恕授僭越之罪,非如此,田丰必不肯从!”
文远拉着沮授左看右看,半晌才道:“数月不见,先生身体还好吗?先生尽心为我谋划,我感恩还来不及,何言怪罪?先生是我的老师,弟子但有疏漏,还望先生不吝指正。”
沮授见文远不问田丰之事,反倒关心起自己,眼睛一红,俯身拜道:“主公待属下如此,我能追随主公,真是平生之幸啊!主公,请!”话毕,掀开竹帘,请文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