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见激起张颌熊熊战意,又叮嘱道:“田丰、沮授两位先生谋略百出,可留在此地帮你筹谋,慕容平和王力的五百轻骑都留给你,我只带牵招和八百精兵启行!”
却说白雀引两千骑兵一路疾赶,追出三十里后只见路口一支千余军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银盔白甲,大声喝道:“贼将休赶,河间张隽义在此!”
黑山贼劫掠冀、兖二州,自邺城分成三路,北路军马由于毒、白雀、李大目、雷公四部组成,共有贼众十万余人,前几日于毒部之前被文远大败,如今对面是黑山贼白雀、李大目、雷公所部,合有青壮部卒两万,老弱妇孺万余。
文远笑道:“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如此,我便在安然在斥章城头高坐,只等隽义来救了!”
张颌慨然应道:“主公放心,有两位先生谋划!此战必胜!”
田丰轻摇折扇,笑道:“此事容易,可如此这般……”
张颌眼前一亮,忙上前一把抓住田丰之手道:“先生大才,知道我的心意,还请元皓先生教我!”
分拨完军务,文远便与众人道别,领着重新补充满编的三百亲卫以及慕容平麾下拨来的一曲战兵,开东门而出,兵行一日一夜,终于在第二天黎明之前赶到斥章县城,斥章军民见援军赶来,尤其还是太守亲自带领,无不欢欣鼓舞,心中大定。
张颌过了贼军大营后便大张旗鼓,早有黑山贼众报知李大目三人,三人升帐商议,白雀道:“巨鹿军此次南下,必定是见我等不肯出战,欲攻打易阳,截我粮道断我归路去了!”
三日之后,对面黑山贼的大致情况已经摸清。
李大目点头道:“正是,若易阳有失,那前番劫掠所得都将成空了。必须尽快引兵去救!”
斥章一线战事消停,广年城外一场大战则在紧锣密鼓,张颌命斥候四出,侦查对面黑山贼敌情,城中六千战兵磨刀霍霍,时刻准备出战!
不过三万可战之兵之中,又有大半是裹挟的流民,精锐步卒、马军还不到半数,至于那些老弱则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扎营早饭、做些苦工。
沮授前日见田丰手持一柄折扇,心痒之下,不知从哪里也弄了一柄,如今正是三伏天气,折扇轻摇,凉风习习,倒也惬意。
白雀拍马舞刀直取张颌,张颌上前接住,战不十余合,佯装不敌拔马而退。
白雀当即挥兵掩杀!张颌领兵且战且退,退不数里,便返身再与白雀厮杀一阵。
如此三番,白雀心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早已听说出城南下的巨鹿人马有数千人,今只留一千人断后,其余人必定是全力去打易阳了!奈何断后之人虽少,却多持弓弩枪戟,自己麾下尽是轻骑,几番冲杀,伤亡不小。
张颌与白雀边打边退直战至中午,两军皆疲惫不已,恰在此时李大目引步兵赶至,二人见面一说,都生恐易阳有失,也顾不上麾下步军长途奔袭三四十里地,已经饥饿难耐,又累得气喘吁吁,立即将万余军士投入攻击。
张颌麾下这六七百人也不好受,连续作战了一个上午,如今又敌众我寡,张颌只得就近寻了一处土坡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