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的这支亲卫军,都是从三万士卒中挑选出来的骁锐,每一个人都要至少熟练掌握弓箭、枪术、刀盾之中的两项技艺,拥有至少中等中则以上的军阶,即便是放在战兵队伍里,至少也能稳获什长以上的职位。
记得一年之前,他在这里让组建了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军队,每天和将士们一起操练,一起开荒种地,下曲阳的每一寸土地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汗水,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更宽广的天空,而下曲阳,仍像一颗发光发热的太阳,为自己提供源源不绝的能量与动力。
离城三十里时,只见北面一支兵马阵列整齐,立于道旁,为首一将,顶盔冠甲,正是张南。
好在张南虽然心中不忿,却也不是性格暴戾之人,否则也不会给文远委以重任,操练的虽严格,却很会掌握分寸,再加上军户分田制度对士卒的约束力极强,谁也不愿意因为撑不住严苛的训练而被开除军户户籍,军中又有宣慰佐吏不时疏解,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反倒将留守的两千四百正辅士兵训练出一支嗷嗷叫的精锐!
路过下曲阳时,文远特意令亲卫放满脚步,细心的观察这里的变化。
“委屈你了!兄弟!下曲阳是我们的根基之地,如果没有老成持重并且信得过的人领兵守御,我实在不放心!”文远如何感觉不出张南此时的激动,心情同样激荡的他轻拍张南的后背,搭着他的肩膀亲自送他上马,而后道:“好了!八个月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麾下训练的军队!”
送走甄管事,文远就开始着手准备此次北上中山的事宜,反正巨鹿这一阶段的重要工作都已经开始启动,用不着他再操心,而此次北上中山,若能再和甄家合作谈成一笔交易,对于巨鹿日后的发展,必然大大的有利!
文远欣然上马,当先而行,张南行于右侧,落后文远半个马身,之后,三百亲骑列阵相随。
张南收起眼泪,不无自豪的拍着胸脯道:“主公,您就瞧好吧!请主公上马!”
原来是张南早听说主公要路经下曲阳,便早早的领军出营,等在此地。
这里是文远的第二家乡,八个月未归,文远心中不免激动不已。
如今文远的一句“好兄弟”,将张南心中的怨气尽数化去,张南只觉着心里热乎乎的,堂堂七尺多高的汉子,竟无法控制的热泪盈眶。
如今这支亲军就走在文远和张南身后,身穿崭新的火红征衣,顶盔冠甲,黑亮亮的甲叶映射出冰冷的光辉,胯下雄健的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
可以说这三百亲卫是整个巨鹿三万军中最骄傲的存在,能够加入到这支军队,代表了巨鹿士兵最大的荣誉!
而三百亲骑的脸上刻满刚毅,眼神中充满了横扫一切的傲气,仿佛前面即便横亘着一座大山,他们也能将山推倒,让主公安然过去!
如此强兵,如此装备,怎能不令下曲阳两千多军士艳羡不已。
张南表情一肃,举起右手高喝一声:“立!”
“喝!”两千多下曲阳士卒如条件反射一般,齐声暴喝,声震天际!
只一瞬间,下曲阳军阵气势暴涨,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阵肃杀之气,军士们一个个面容紧绷,目不斜视,身形如松般挺立,连文远的三百亲卫看了都为之侧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