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达里许,高有数丈的京观依旧静静的立在下曲阳城南,和以前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旁边新起了一座陵园,上千战死沙场的巨鹿军士与之比邻而葬。
一年之前,文远曾不顾张颌的反对,执意祭奠战死的八万多黄巾军士,并因此得到了张颌的忠心报效,一年之后,文远文远又来到此地祭扫。
这里相比一年之前荒草连天,如今的京观增添了不少生气,丛生的草丛已经被踩出一条条相连的小路,随处可见烧过的纸钱,供奉的香火祭品。显然文远无心的举动,令这些战死黄巾的亲族后裔心愿得偿。
不过文远步履虽快,前方那抹身影也同样迅捷无比,而且仿佛对这周围的地形特别熟悉,每每眼看被文远追近一些,突然几个转折,便又将距离拉开几许。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文远的眼角闪过,文远急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白色身影汝鬼魅一般转眼消失在草丛之中,文远忍不住叫道:“什么人?”喝罢拔出佩剑,向着白影消失的纵身追去!
经过一番激情热血的检阅之后,文远领众人同回下曲阳,只是路过城南那巨大京观和紧邻着英魂冢时,文远特意停了下来,命人准备香烛酒肉祭扫。
文远先是拜祭了吴伉的墓像,这个武艺并不出众的宣慰佐吏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上万黑山贼寇的归降,得到这个消息的文远当即下令,日后凡是立有大功的将士,死后归葬入英魂冢中,都将刻下木像,以供后人供奉瞻仰。
文远提剑疾行,隐约可见前方那一袭白衣,他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怪妖魅,放开脚步,大步追去。
文远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抓住白衣女子娇弱无骨的玉臂一拉,将其转过身来一瞧,不想那女子斗笠之下,还有轻纱遮面,不过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深潭一般的眼眸乌黑发亮,正闪烁着慌乱、羞怯的光芒。
高高垒起的京观,里面埋葬着八万多无头黄巾将士的尸身,正是这八万多因为压迫而奋起反抗的百姓英灵,竖立了文远以拯救天下百姓为己任的毕生信仰,曾经的他,只想着栖身河北,培植势力以自保,而下曲阳八万黄巾将士的鲜血和生命,令他的信念变得更加坚定,而且更有力量!
不过文远终究是军伍出身,体力绵长,如此奔出里许,终于是越追越近。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不是!”白衣女子听了文远的话身躯一震,眼中一抹慌乱闪过,脱口否认道。
文远心里一乐,本来他还只是怀疑,见白衣女子矢口否认,心中更增加了几分把握。
白衣女子跑了这一阵,气喘吁吁,那一对稍稍隆起的峰峦剧烈起伏,如同一对不安分的小兔子,上下跳动不已,勾得文远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了咽口水,在胸腹中一团火热的驱使下,文远禁不住手上一紧,将白衣女子揽在臂弯上,逗趣笑道:“从瘿陶到下曲阳,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衣女子挣扎着嗔道:“不知羞耻,谁跟着你了?”
隔着轻纱,文远仍能看到白衣女子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看得文远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