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声,文远大腿处衣襟撕开一道口子,带起一道浅浅的血痕,以此为临界,文远再也无法抵挡阻挡王越的快剑,转瞬之间连中数剑,血染衣襟。
文远望着收剑而立的王越,大口的呼着气,刚才二人虽然不曾比拼膂力,但是惊险急促的战斗让文远必大战了一场还要疲累。
他的身上带上六道浅浅的剑痕,每处伤痕都不深,王越的这些剑并不致命,文远能看出,王越对自己没有杀心。
王越满眼复杂的道:“二十八剑啊,你这般年纪,居然能挡的下老夫二十八剑,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老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不掺这趟浑水,老夫就饶过你!”
文远被撩起了性子,喝道:“饶你妹!”
“不知死活!”王越一愣,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不怒反笑道:“老夫虽然天资不及你,不过三十年习剑,却已经达到了易筋巅峰境地,方才你看到的就是老夫易筋境界的巅峰状态,下面老夫在让你见识见识老夫新参悟的先天境界!”说罢,双手握剑,一股凌厉的气场笼罩住王越全身!
这一刹那,王越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文远只觉着那柄剑仿佛抵在自己心口之上,让人心生寒意。
“接招!”王越暴喝一声,一剑毫无俏的向文远劈去!剑风呼啸,剑刃上寒芒吞吐,竟似引动风雷之威!
如此大巧不工的一剑,封锁了所有闪避的气机,竟令文远生出不可抵抗的绝望,文远仿佛看到死神正向自己露出微笑,浑身汗毛竖立!
就这样死了吗?不,我绝不甘心!
文远叹气道:“大叔交待的事情,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我已经沦落到此境地,虽有心怕也无力。”
仅存的四个骑士依言拎着满眼金星的文远往被看着的村民那边走去。
“小哥既然答应就好,你细细听着,俺任冲家有一女,早年入宫,自打朝廷迁到了长安,这两年来一直未有音讯,俺担心小女安危,想请小哥去长安去寻小女消息,若能找到,便让她好生照顾自己,若是......嗨!反正不管找不找得到,只要小哥肯去,俺都感激不尽。”老汉急匆匆的道,生怕被这伙强人打断自己,看押他的骑士不屑冷笑,根本不担心这些人还能活着跑出去。
文远静静听着,生怕漏掉什么,这种情势下,任老汉说的差不多算是临终遗言了,文远虽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既然答应了,就不能不信守承诺。
任老汉交代完后事,脸上已经不再恐惧,径自走向王越做了个揖道:“好汉爷,俺就是你要找的任冲,俺不知道俺一家跟你有啥仇怨,不过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俺老任之求你一件事,俺们一家遭难,罪不及旁人,这位小哥昨日不过是在俺家借宿一宿,跟俺没有一点关系,请好汉爷绕过他和这一村老弱,俺愿意拿俺这条命抵偿!”
王允!文远神情一滞,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待看向身边几个骑士,这些人眼中皆带着诡异、戏谑的笑意。
文远郑重应诺道:“大叔,只要我命在,一定想办法保得你家女儿周全,只是不知她叫什么名字,长安人多地广,我若去了,可有什么能打听到消息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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