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不知不觉间,文远已经将胡家,以及整个巨鹿的豪族逼到了绝境上,沒有人帮助耕种,难道还要变卖费尽心机抢夺那些土地。
胡曼其实早对这位巨鹿太守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一想到这位太守手上掌握的强大实力,胡曼就禁不住一声无奈的叹息。
胡曼的族侄胡奎乃是巨鹿郡丞,代太守处理一郡杂事,对巨鹿政事偶有提及,胡曼沒想到,一个区区巨鹿,居然就有兵三四万众,府库中还囤积有上百万斛粮米。
胡奎今年四十多岁,脸盘身形微胖,一身儒生长袍,颌下一尺长的胡须,长相勉强也称得上俊逸,只是此时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人欠他几万钱似的。
“长此下去,胡家必定败落在你我手里,与其如此坐以待毙,不如……贤侄,家族兴衰可全在你的手里了啊,”把胡奎找來一番长谈,胡曼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照此下去,胡家迟早败在自己手里,与其等死,倒不如拼上一拼。
管事察言观色,低声道:“家主,侄少爷如今就在堡内,侄少爷见多识广,何不找他來商议商议,”
胡奎一脸阴郁的來了,这几日他的心情也不好,称病告了几天假回坞堡闲居。
可是自打文远入主巨鹿之后,就起用了另外一套班底,对他这个郡丞虽然表面上礼敬有加,实际上却并不怎么信任。
张辽兵精粮足,自己虽然不想受他压迫,可是一个小族和他对抗,岂不是螳臂当车。
胡曼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你去把胡奎请來,”
胡曼摇头叹息道:“族中状况我如何不知,可是我如今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郡丞,有名无实,咱们胡家连族众徒附在内,青壮不过三百余人,胳膊想拗过大腿,难啊,”两人各有难处,相顾又是低头一阵叹息。
堂中二人沉默了一阵,一直立在一旁的管事上前道:“家主,侄少,咱们胡家若是单独反抗太守定然不成,何不借助外力,曲周夏家还有巨鹿其他豪族早对太守政策心存不满,若能……”
被管事一眼惊醒梦中人,胡曼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打断道:“对啊,我怎么沒想到,夏阳和我一样本是郭太守麾下的心腹,如今被排挤到曲周做辅兵都尉,若能说动他与我胡家一起起事,再从外郡……大事或可图也,”
“贤侄有何良计,”胡奎激动起身问道。
胡曼前思后想思忖了一番,确定沒有疏漏,脸上露出阴鸷的笑意,捻须道:“叔父放心,此事我已有腹案在胸,此次,吾必让那张辽小儿滚出巨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