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巨鹿这边,文远此时已经在上党数月未归,沒有文远坐镇,宁儿总感觉着府里的人都沒有精气神,平时还沒有感觉文远不在会有什么状况,眼下情势紧急,巨鹿上下似乎突然发现沒有缺乏一种信心,包括她自己。
宁儿道:“巧娥,对于此次袁军犯我巨鹿,你有什么想法,”
“夫人,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后面传了过來。
沮先生已经宣布全城戒严,并在好多重要街道路口上布置了重兵守御,瘿陶城已经有些年沒有被军队攻击,郡守府上下的侍婢仆役都心情忐忑,私底下相互小声议论,宁儿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多半都是说此战对巨鹿不利。
宁儿紧绷的情绪一松,逗趣笑道:“哟哟哟,我们的巧娥姑娘思春了呢,想谁呢想的那么入神,”
如今的袁绍,正是日正中天威名大震的时候,自家主公虽然也是人中豪杰,不过与四世三公的袁绍比起來,还是稍逊三分。
“这妮子,看來等这次夫君回來就挑明了把他收进房里……”
樊氏轻声笑道:“巧娥虽然不懂,不过巧娥觉得夫人尽管放宽心,不要听那些无知之人私下碎嘴,我们主公可是当世无双的大英雄,就沒有主公做不到的事,那个袁绍不就是兵多吗,黑山贼还十几万呢都不是主公的对手,他袁绍又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说着,樊氏不由想出了神,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绝对是无所不能的。
郡守府中,宁儿依坐在窗前,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忧郁。
可是她在外漂泊几年,也是有些见识的人,袁绍官拜大汉车骑将军,麾下有精兵十万,战将百员,连此前所向无敌的公孙瓒都被赶出冀州境地,此次奇袭巨鹿,边境的烽火台更是沒有一个放烟报信,猝不及防让袁绍大军直插巨鹿腹心。
“巧娥,府里的人私底下说的话你可听到,”
此刻宁儿无比想念夫君,只盼着他能尽快回到瘿陶稳定人心。
正调笑间,有侍婢进屋禀报道:“启禀夫人,沮先生领郡中文武來府上求见夫人,”
宁儿面色一正,思忖了一番,已经大致明白沮授此來的目的,便是以她主母的身份稳定民心士气,当下点头道:“请各位大人在前堂稍坐,我这就过去,”
二个如美人调笑一番,倒也冲淡了一些宁儿的愁绪,她整妆更衣,浑身上下自带有一股威仪,仔细查看了了一阵,正要移步往前堂走去,樊氏似乎打定了主意,轻咬粉唇道:“夫人……我留下陪你,”
宁儿娇躯一滞,回头深深的看了樊氏一眼,眼中一抹感动之色一闪而逝,瞬间又恢复了雍容的气质,点头道:“走,随我去渐渐各位大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