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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麴义对主公不敬,日后必定会有异心,不如找个机会除去,”郭图见麴义出帐走远,凑到袁绍近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轻声道。
袁绍脸上闪过一抹阴鸷,点头冷声道:“某早有此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拿下了巨鹿,再找机会收拾此人,”
被麴义这么一耽搁,出兵的时辰又被耽误了一会,袁绍正要命令众将下去准备,突闻外面又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一个小校一边喊叫,一边冲入大帐,拜伏于地道:“主公,大事不好,城东方向火起,敌人看似准备撤军,”
“什么,”袁绍腾地一声站起,奔出帐外看时,果然只见城东方向火光冲天,隔着数里热浪倾袭而來。
只是匆匆一瞥,袁绍就想到其中缘由,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烧粮,,张辽小儿好果断的手腕,好大的魄力,”
“快,快快出兵,救火,救火,”
东门之下,两万军士在沮授的指挥下有序从瘿陶撤出,连接不断的粮仓之中,数以百计的火头已经熊熊燃起,转眼之间形成烈焰冲天之势,火势方圆数十丈之内热浪扑面,几乎不能站人。
东门之外,文远张颌各领两千精兵警惕四周,准备应付袁兵可能发起的攻击。
是夜三更,瘿陶向北的官路上,一支骑兵疾驰前进,为首一将浓眉虎目,身形魁伟,正是文丑。
可是身居上位之后,文远明白大丈夫当断则断,该舍弃的必然要舍弃,舍得舍得,舍弃本是为了更好的获得。
“呼哈,”袁军骑兵发出一阵喧嚣的呼喊,三千骑兵一阵风般呼啸着向前疾驰而进,寂静的黑夜,上万马蹄如擂鼓一般疯狂践踏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文丑举目远眺,果然远处隐隐约约就见一条火龙缓慢的向前蜿蜒行进,文丑精神大振,道:“传令加速,追上敌军,”
数万袁兵整整救了一下午,眼看着天色将晚,火势非但沒有得到控制,反而蔓延到其他区域,烈火无情,任谁也不敢撄其锋锐。
沮授声音压低,一脸神秘道:“正是,主公可如此这般,此战袁兵必败无疑,”
接着又咬牙切齿道:“传令各将,率兵追杀张辽小儿,又能斩张辽首级者,封巨鹿太守,重赏千金,”
文远捻着颌下短须沉吟一番道:“先生之言正合我意,传令下去,各部速去准备,”
军士们赤着身子往來奔驰,将一桶桶的水浇在十几丈高的火焰上,刺拉拉一声转瞬化成一道淡淡的白气,这么丁点水对眼前的伙食说绝对是杯水车薪。
因为随行有大批的辎重,天色将晚之时,文远率部只向北行出三十里。
房舍,粮食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中,袁绍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半响才蹦出一句:“张辽,你好狠,”
文远眼神微眯,道:“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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