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比及天明。望着逃回來的几千败军。以及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四员将领。袁绍大惊失色。手上一紧揪下几根胡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张辽那厮早有准备。早在道旁设下伏兵。我军大败。士兵折损大半。末将等无能。请主公治罪。”颜良等三将跪伏于地。文丑则是被士兵抬到帐中。
似乎是印证了高览的想法。颜良命令刚下。只听密林之中一声炮响。左边张颌、右边韩浩。两枝军马吼叫着向惊慌失措的袁军扑去……
经此一战。不仅使巨鹿军因瘿陶之败后低落的士气重新振作。更重要的是。袁绍遭此一败。再不敢轻易派出追兵。文远肩头压力大减。终于可以缓口气重整旗鼓。与袁绍河北争雄。
…………
高览面带忧色道:“颜将军。末将心中有一忧虑。末将昔日在韩馥麾下为将。与张辽本是旧识。末将素知此人素有大略。精于用兵。军师沮授更是擅于用谋之士。此次文将军中伏。多半便是沮授之计。某以为……”说到这。高览顿了一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马后竖一大纛高三丈许。上红底黑线、金丝镶边。大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张”字。随风飘扬。那张字仿佛活灵活现。飘飘欲飞。
那一员将手提一杆长戟。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虽然满脸风尘。血染战袍。不过其表情刚毅。眼神深邃。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其击倒。
“高将军的意思是……”颜良一怔。恍然醒悟。抬眼看看左右。只见四周树林密布。影影绰绰仿佛到处都是巨鹿士兵。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只见南方浩浩荡荡长蛇一般行來一支车马大军。为首一将身披黑铁描金明光甲。头戴黑金盔。胯下骑一匹体高八尺的赤红战马。战马壮健。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
传令兵飞快下面传名。底下军士本來经过一场大战。又一夜间行了数十里。人困马乏疲惫至极。听了将令。只能强打精神加快脚步前进
七月末。冀州牧袁绍攻瘿陶。苦战数日。瘿陶陷落。冀州刺史张辽引伏兵断后。大败袁兵追兵。袁兵退去。张辽勒兵往下曲阳屯驻。
颜良大惊失色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通过这片树林。”
“太守仁德爱民。我等感恩戴德……”百姓们纷纷拜道。
“主公。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入城。”先期领兵回到下曲阳的张颌迎上前來。伏击袁兵一战。张颌斩获颇多。自信从容的神采重新出现在张颌脸上。
文远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坚毅摇手道:“先不进城。既然到家了。先将阵亡将士们归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白巾。束在铁盔之上。
经过战后统计。此次瘿陶之战。文远一方阵亡九千二百一十三人。二千七百八十二人重伤。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巨鹿正兵。总数两万五千人的巨鹿正兵营遭到重创。
张颌眼中也是一黯。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取來白巾系在头上。其余军士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全军缟素。气氛无尽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