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作所为，令众生欢喜。众生欢喜，是以你欢喜。”

豆子摇头：“不，是我欢喜在先，随心为之，众生欢喜，与我无关。”

金日微笑：“紫馨，你何须欺我？你不肯收我宇宙众生为信徒，不知是何缘故？宇宙属性问题？”

豆子并不诧异，旁人看不出她的端倪，以金日远远高于她的修为，自然能看出她非土生土长的佛天宇宙人。

“紫馨没有欺妄。紫馨真的不修信仰之力。”豆子真诚地说。“我所作所为，真是因为我心欢喜，并非我希望众生欢喜。”

金日不信。“你欢喜是因，众生欢喜是果。有因才有果，你令众生欢喜，却最终并没有使你欢喜，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资格成为你的信徒？还是因为他们的信仰之力与你不同脉？”

豆子又一次摇头。“金日佛祖，我欢喜是因，但众生欢喜并非我要的果，我更没有想过要此因果来提升我自己。我不修信仰，不修因果。”

“因果已成，紫馨，你想避也避不开。”金日说。

豆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当年自己随意的一挥手，借助佛天宇宙天道之力，赐予终生一月无病无痛，导致许多人抛弃了原本的信仰，改为信仰她，动摇了许多佛祖的信仰之源。偏偏她又不接受任何信仰之力，导致民众幡然醒悟，意识到信仰之力的宝贵，不再肯轻易交出。

这令佛天宇宙诸佛万分恼火。

“因果虽成，却非我本意。谈不上避与不避，他们要战便战，无需扯上众生，我之行事，从不为他人，只为我心。”豆子浅笑。

金日慈和的脸上有了淡淡的怒意，他是想借此机会斡旋一下，只要豆子去向众生解释下，劝导众生继续信仰诸佛，事情就迎刃而解。豆子这副架势却是根本不想管。

“你种的因，你当去了解这果。”金日的语气严肃起来。

豆子第三次摇头：“此因非我所种。”

金日起身，威严地说：“从来处来，向去处去。”这是让豆子滚出佛天宇宙的意思。

在旁陪坐的榕、炎无旷、露彦、筱九和沙沙勃然大怒，纷纷起身。豆子察觉到身后的异样，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

她笑道：“我所修之道，与汝之道相同，也不同。我所修，不讲因果，不讲缘法，概由心生，心之所向，身之所往尔尔。汝等所修，因果缘法，信仰渊源，非我所知之真佛之修行，非我之道。正要请辞，如此，若诸佛能以雪苓珠为我送行，我当立即离去。”

金日仔细打量了豆子半晌，“雪苓珠？你为雪苓珠而来？”

豆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