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自知失言，沉默不语。

苍澜把目光移到凤离身上，恍然地笑了笑。凤离知道对方猜出真相，冷哼了一声。

苍澜最终把目光落到了小小的榕身上。榕的模样、神情，无一不与幼童相同，但他高深的修为深深出卖了他。“你也是我妹妹的伴生者？”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苍澜也没必要隐瞒自己与豆子的关系。

榕微微点头。

“海露娜陛下果然算无遗漏。”苍澜苦笑一声，看向豆子，神情立即变得哀伤起来。“曦妹妹，为什么是你？那个人为什么是你？若早知是你，我当初绝不会答应海露仪。”

豆子茫然地望着苍澜。从苍澜的目光里，她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亲情和关爱。苍澜，在为她悲伤。这好奇怪！她问道：“苍澜陛下，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快说吧。”

苍澜悲哀地说：“你不肯叫我哥。你也感应到了吗？对不起，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会是我自己的妹妹！”

“你到底说不说？”凤离怒了。

龙战、豆子和榕都很焦急地看着苍澜。这家伙只顾着自己悲伤，话说得吊人胃口。

苍青见父亲伤痛难以自抑，便开口说道：“我来说吧。其实，这一切都是计谋。一万多年前，我们珠鲛族式微，眼看就有灭族之危。当时的月妖女王海露仪找到我父亲，说愿意倾力扶持我们珠鲛族，保证我父亲在千年之内成就神帝之尊，只需要他做一件事……”

“她们制造了我爷爷含冤死亡的假象，其实，那个时候，我爷爷寿命本来就到了。我父亲借爷爷之死，以复仇之名，投靠了金帝宫，指引金陌大军杀入海露娜世界，将月妖族屠戮一空。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因为卡里纳多需要大批量的死灵。一方面，他们需要用无数的灵魂碎片来培育一个圣灵。另一方面，卡里纳多的永生世界需要大量的奴魂。”

“什么什么意思？”豆子、榕、龙战和凤离，更懵了。

苍青一跺脚，他也说不清。

苍澜道：“假的！都是假的！海露娜预言，元气宇宙的月妖族中必定会诞生一位圣月灵。这位圣月灵会带领月妖族走出灭种之危，再塑月妖辉煌。只不过，海露娜陛下等不了那一天的到来，所以，她化身小世界，说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月妖族的光辉为了打造最好的基石。”

“可是，卡里纳多来了。他在月灵宇宙里找到了一份月灵古传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用了数十万年的时间来布置，终于在一万三千年前布置成功。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月妖族只需要耐心等待圣月灵的诞生便好。而你，果真如海露陛下预言的哪有，出生了。据说，就连出生时间，都与海露娜陛下所预言的一模一样。”

“可恨啊！她们向我隐瞒了这一点。她们只告诉我圣月灵已经降生，让我立即引金陌大军入侵月妖族，却没有人告诉我，那个人是我的亲妹妹！曦儿，不管信不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出生了。我是后来听司空珊宁说起，我才知道，是我害死了你！”

有泪水从苍澜眼下流出。珠鲛族的泪水，落地化珠，一颗颗莹白的珍珠叮当坠地，声音清脆，听起来，却更显凄凉。

“别婆婆妈妈的！”凤离不耐烦了，“你赶紧说卡里纳多到底想怎么对付豆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