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弋慢慢的走到了桌案前轻声的说:“军师,军师。”
范增不但没有反应,还轻声的打起了呼噜。这让栾弋很是无解,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一旁的韩不易看着范增睡得如此的香甜,他灵机一动,他也轻轻的走到了范增的身边,然后俯下腰对着范增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栾弋只看见范增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突然就醒了,用手指揉搓着睡得老泪纵横的双眼。
“哎哟,原来说是临江王驾到,老匹夫有失远迎啊。”范增连忙要起身拱手施礼。
“老军师,你别跟我客气,老军师,无论何时何地,您就像我的老父亲一样。”
“哦哦哦,临江王你是一个厚道人。这位是。。。。”范增指着栾弋身边的韩不易说。
“在下是临江王帐中首席军师韩不易,见过老军师。”韩不易拱手向范增拜了一拜。
“韩不易,不易啊,真是不易,你还活着啊?哈哈哈。几个月之前,有一位韩生居然在霸王的面前公开取笑楚人沐猴而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当场就被霸王下令丢进了油锅炸成了油炸鬼。记得当天,我专门在行刑前阻拦此后生被油炸,哪知道,这韩生早就被别人掉包了,那个被炸死的只不过是一个囚犯,不知道那个书生去了哪里。”
栾弋和韩不易看着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范增自说自话了半天,也不知道范增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在一旁喃喃的迎合。
“对了,说远了,你们两位到我的军帐,有何贵干啊?”
“军师,我和不易来找您,是想来听听您的进军策略。”栾弋说道。
“哈哈,区区一个田荣,何须进军策略,依靠着我们二十五万大军,一定是摧枯拉朽般消灭田荣,但是消灭田荣不是目的,终极目标是如何安抚住齐国的百姓,让他们不怀有二心才是关键啊!”范增边说边抚摸着自己雪白的胡须。
坐在对面的韩不易也伸手抚摸自己略微有些短的胡须说:“军师的意思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韩军师果然不是一般人。田荣不是大患,真正的大患其实是西边的刘邦。如今韩信为帅,刘邦得此天赐英才,更是如虎添翼。我料定章邯很难守住关中,刘邦也许东出函谷关都已经迫在眉睫。其实当时之所以让你栾弋做临江王就是为了让你遏制住刘邦,但是英布已经不听霸王指挥,不肯领兵北上,这才不得已让你领兵前来,这些,你栾弋未必清楚吧。”范增眯着眼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