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的强大的想象力感到狂喜。
余天看着我,一开口就打乱了我的计划。
“听说你过的不错?”
“是——啊——”我长篇大论的腹稿已经被他几个字概括,再深度解释也没必要,只好转过身假模假样的对着镜子补妆。
第二人格却偷偷回忆起那些我天天用微博小号去打听他消息的日子。
我那时候一定是脑子抽筋了。
蹭的一下,由于分心我不止拿错了姨妈色的唇膏还特豪迈的从唇角一下划到了脸颊,脸上就像多了道血印儿格外狰狞,仔细看又像马戏团的小丑,尤其是配上明显抑郁挫败的眼神之后。
我再看镜子,里面的余天只剩下个背影了。回过头去,还是一样,他都走到门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背后有好戏看,扭开门把手的同时善意的转过身来。
“其实我刚刚在外面接电话,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所以你放心,你们说的话我都没听到。”
“那最好!”我扯着嗓门装作趾高气扬。
回答我的,就只是一声冷清清的,毫无情绪的关门声。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睡意盎然,整个人又像被抽了魂儿一样,大概我的第三人格已经追出的化妆间正揪着余天的衣领抽他巴掌,而第二人格又哭哭啼啼的扯他衣角唱着好久不见。
我只剩下一个躯壳,一具用孙悟空的毛变出来的行尸走肉。而这个躯壳又不得不用冷水去洗掉脸颊上的唇膏,顺便晕染了整个妆面,一张脸湿漉漉的透着狼狈和滑稽。
所有回忆、重逢、怀念、炙热、痛恨、割舍、爱情,都在那一刻,匆忙的相忘于现实的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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