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嚼着甜枣，心念一转，忽然兴了玩笑的心。

她站起身，探了半个脑袋，敲敲门，虚张声势，小意地试探：“先生，草庐走水了，眼见着就要烧了清风草堂去，快救火呀！”

门里，传来一个捏软的老嗓，声调悠长地唱了起来——

“望高岗山，流水且潺湲，困龙石上蟠……”

起的是昆曲的调儿，一音几转，根本不拿刘盈的话儿当回事。

人家的意思明明白白。

你不是说着火了吗？让那个火着去吧。

草庐着草庐的火，我唱我的，无妨，无妨！

从另一个角度，老头儿有这么一个强悍的姿态，“老朽不怕火，老朽也不信有火。为什么唱曲儿呢？说明悠闲着，惬意着！”

刘盈好笑，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以为按老人的脾气，唱完了这句，肯定又沉寂下来，谁想到，里面居然唱完了一段，居然咿咿呀呀的又起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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