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你?”上官靖羽晒笑,“这是我的房间,你闯进来说我欺你?芙蕖,你觉得呢?”
不必想,上官靖羽也猜到年玉莹此刻的窘迫。
无论是哭是笑,是怒是悲,总归教人觉得梨带雨,凄楚可怜才是。
下一刻,上官靖羽听见了年玉莹低徊的抽泣,而后快速离开的脚步声。不多时,传来重锡低低的轻笑,伴随着车轱辘慢慢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
身为女子,尤其是闺阁女子,尚未出嫁,便被人这样戏弄,委实颜面尽失。
“上官致远!你莫欺人太甚。”年玉莹便是愠怒,上官靖羽也能听出她腔调中的娇嗔。果然是贱人,不管在哪,只要有男人在侧,总归是要摆摆样子的。
顷刻间,年玉莹哑然无声。
上官靖羽一怔,“你笑什么?”
“提笔新墨旧时颜,帘外流光入梦来。卿本佳人何为苦?九尽月凉待春回。”重锡的笑声有些怪异。
她看不见,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她也想象不出,何为九尽月凉待春回。她的春,覆灭在十年后的冷宫里,如何还能回来?
“你这人……”芙蕖见着自家主子脸上的异色,随不懂诗中之意,但想着也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冷了面色。
哪知上官靖羽却忽然抬手制止了她开口,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晰的敲门声,有人在外头低低的喊了一句,“公子,师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