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素颜轻叩房门。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
那一刻,别说是素颜,便是芙蕖也跟着揪心。方才打斗得如此厉害,谁也不知道房中的境况。
“主子?”黑衣人一怔,深吸一口气轻叩房门,“主子可否周全?主子?”
素颜咬牙,“废话少说,撞开!”
哪知音色刚落,便听得里头传来重锡低哑的回应,“没事。”
“师兄,你真的没事?”素颜蹙眉,听重锡的声音,显然是不对劲的。若说完好无损,她是绝然不信。方才刺客冲入房间,扰了他为阿靖的诊治,只怕……
“给我半个时辰。”房内的声音越发虚弱。
闻言,房外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房外的人,焦灼等待。
方才暮雨见管家与上官凤古古怪怪,管家的神色不对劲。难不成……她抿唇,望向鸿羽阁方向。
“六姨娘,这水晶饺……”碧儿低声问。
“让你喂狗就喂狗,废什么话?”暮雨冷然。
碧儿急忙俯首,提着食盒便朝离开。
昨儿个上官凤去了一趟鸿羽阁,出来之后就大动肝火,将鸿羽阁的奴才全部肃清,全部安排成他自己的心腹手下。
只是……
深吸一口气,暮雨快步朝着鸿羽阁而去,她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不管上官靖羽在或不在,生或者死,总该有个答案才是。
“这是……哪里?”浑身都好像散了架一样,不过……脚踝似乎不疼了,手背上的伤也是凉凉的。
昨夜闹得满城风雨,丞相府戒备森严,自家的女儿是如何回来的?
上官凤放下车帘,马车疾驰而去。
可是,她才是他的心上朱砂,不是吗?
“什么时候的事?”他蹙眉。
及至拐角处,芙蕖迅速闪了身子,良久才侧了脸回眸去看来时的路,确信暮雨没有跟着才算放了心。
外头的阳光极好,芙蕖担忧的坐在床头凳上,低眉望着双眸紧闭的上官靖羽,顾自呢喃,“小姐,你一定要醒过来,不然……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上官靖羽没有醒,她这么大清早的赶去鸿羽阁,也是不太合适。
芙蕖低眉望着碗中的燕窝,脑中响起昨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长长吐出一口气笑道,“奴婢怕小姐见不得血,所以自作主张,只敢取了白燕。”
“阿靖。”他低低的喊着,端坐床沿,小心的拿着毛巾替她拭去身上的水渍,“我不知道你该如何面对黑暗的人生,可是我知道你所有的坚强与害怕。莫怕,以后我陪着你。”
看样子,昨夜……
真好,没有伤着便是万幸。
他苦笑两声,烛光下,眉心的朱砂如血嫣红。
“芙蕖?”暮雨快步上前,随即笑得温婉。
“相爷,小姐回来了。”上官凤已然走到门口,却听得管家压低声音来报。心下一怔,正欲跨上马车的脚,又徐徐放了下来。
进门的时候,上官靖羽还没醒。
管家急忙摇头,“芙蕖也跟着回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就是早上芙蕖去打水,被人瞧见。奴才赶忙去鸿羽阁瞧了一眼,小姐正卧榻休息呢!”
如今,她算是草木皆兵了。
看样子,上官靖羽是真的回来了。
表面上说的是鸿羽阁有盗贼,实则如何谁都不知道。
“奴才明白!”管家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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