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我还是稍微夹紧了两腿,以免她攻击我的要害。
倒是背着书包的小灵通看见涛哥和我两个人在练球,做出非常嫌恶的表情,好像我当了涛哥和沈少宜的第三者似的。
“涛哥,我要回家吃饭了,你慢慢研究不用推倒沈少宜也能上篮的假动作吧。”
班长的手在车把的外侧,我的手在车把的内测,相距不过10厘米,但是班长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倒不是担心有武林高手出来见义勇为,只是觉得被人发现我纠缠女同学的话,会很丢人,以后的传言就更不堪入耳了。
“喂喂,你说谁是流氓啊?”
诶?我怎么也变成鲁迅批判的对象了啊!我只是幻想裙边随风起舞,没有想象你被风吹得露出内裤啊!
“沈少宜还把这套假动作夸到天上去了,真拿他没办法,自己下盘不稳,一推就倒,还以为是假动作起了什么作用。”
我光防着她踢腿,没注意自己右手的手指正好伸进一排车闸线中间,她这一捏闸,跟给我上夹棍似的,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其实是不想被你的头发刺激得打喷嚏,喷的你满身都是唾沫星子,但是我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为她着想了?
班长的长发被风吹得四外飞扬。
跟涛哥搞对抗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我流了不少汗,但是心情非常愉快。
我好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喷嚏,结果把半张脸憋得通红。
就拿拍电影来说吧,要是拍出来的电影里没点搞基,或者是百合的情节,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拍电影的。
“让开。”
“你……你妹啊!疼死老子了!”
我浑身痞气地表示就是不放。
“两次起风你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哼,其实你心里在想‘这么大的风,班长要是穿了裙子就好了’一类的事情吧?”
其实班长真的大叫救命的话,我转身就跑了。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让老爸在家里等急了,就说:
幸亏小灵通没在旁边,要不然听见涛哥说沈少宜“一推就倒”,不知得兴奋成什么样子,回家以后肯定会写出几万字的脑补文章。
我捂着手跳到一边,班长趁机推车闯关,一边推着自行车加速,一边把左脚踩在了脚蹬子上。
“流氓。”
“我流氓?我哪里流氓了?你说说看,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当然我没真那么干,那么干就该被人说是二傻子了。
当然只有外人才会想到如此的比喻,对班长来说,这阵风是不受欢迎的。
“放手。”
动作一气呵成,既熟练又潇洒地坐上了车座。
班长面沉似水,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无限鄙视。
“3秒钟以后我会踢你。”
前前后后练了有半个多小时,涛哥停下来皱着眉头说:
风止住后,她拂开挡在眼前的发丝,发现我站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我故意不叫她班长,提示她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你的班长职权已经告一段落,校领导也护不了你。
我一边狞笑一边正过身来,用两只手抓住自行车的车把,完全堵死了班长回家的路。
更不要说,班长身后的院墙被夕阳照得像一张金纸。
“还说不是流氓,你嘴张那么大,像白痴一样!”
正所谓“断背山下百合开”,长此以往,一定能为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做出突出贡献。
班长使劲推自行车想从我手里挣开,但是没有成功。
“看来这套把戏不怎么实用,球的出手点太低,如果再遇上身材比你高一点的,根本别想在上方突破了。”
我没松开握住车把的手,不然显得我多没种啊。
此时的班长,就像是在聚光灯的照映下,摆出姿势供人拍照的模特。
随着倒数结束,班长目光一凛,突然捏下了自行车的手闸!
“不好意思,因为我是流氓所以就喜欢把手放你车把上,你害怕的话就叫好了,看看有没有人敢来救你啊?”
“我高兴脸红!精神焕发了还不行吗!”
“叶麟,这样有意思吗?”
这不是班长吗?看这一身校服被你穿得跟军装似的。这个时间才骑车回家,是因为值日一类的事情给耽误了吗?
如此景致,不由让我联想起漫画里经常出现的,一边流泪一边向夕阳奔跑的桥段,内心禁不住热血澎湃。
当然也不会让我一直扮演防守的角色,如果我能成功地断下涛哥的球,就换成我进攻。
涛哥“嗯”了一声,两眼出神地思考着假动作的组合,没听懂我不怀好意的后半句话。
班长从嘴唇后面挤出这两个字,语气十分不屑。
我仍然痴迷于方才见到的美景,呆在那里没有给班长让路。
到这时她时才略微侧过脸,回望了我一眼。
在风中凌乱的发丝后面,她的眼神中有几分恐惧之色,跟上次在江桥下面一样,是害怕我会追上来吧?
看来她并非是没有恐惧,只不过能尽力压抑下来,在危机面前也不忘冷静机智。
啊,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不会回到家里找出猎枪,然后在一公里之外将我一枪爆头吧?
一想到这点就心里不踏实,我也赶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