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先握紧拳头再松开,反复多次。
现在我的双手是插在衣兜里的,右面的衣兜正好装着刚缴获来的内裤。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隔着塑料袋,将班长的内裤揉搓过好几遍了。
真丢脸,这么做的我好像是个变态似的。
我干嘛这么紧张,还有点兴奋啊?说到底不就是一块三角形的布料而已吗?难道我会幻想这条内裤穿在班长身上时的样子,或者想象班长在淋浴的同时,赤身**地清洗内裤的身姿吗?
内衣大盗之所以收集内裤,也是抱了同样的想法吧。
这条内裤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尤其不能让班长发现,否则就算我说这是他弟弟偷的,她也绝不会相信,说不定还要怀疑我就是横行西城区的内衣大盗。
那样我就真要成为家族之耻了。
难道要扔掉或者烧掉吗?怪可惜的……
不不不,我不是说那种意义上的可惜,就算这条内裤是十块钱三条买的,也是一件有使用价值的衣物(不是那种意义的使用价值)。
我摆手说没事,只要你们不嫌弃另外那个人就行,他会跟我分担餐费的。
“诶?原来你知道我叫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老喊我外号,连我真名叫什么都忘了呢!”
我把大喇叭给叫住了。
“连小灵通也没说?”
听我喊了她的真名以后,大喇叭大概是觉得此心甚慰,没有再对我穷追猛打。
“那也好,吃谁的饭不是吃啊!反正曹公公要是敢在饭桌上得瑟,我就多吃几个汉堡,非让他大出血不可!”
看我这句子造的,怪不得语文总得低分。
大喇叭鼓起两个腮帮子做了一个青蛙鬼脸,蛮得意地说:
“别走啊!我没说不付封口费,只是想确定知情的人有几个啊!”
其实前日里大喇叭帮了我不少忙,小芹摔到头请假那次,大喇叭和小灵通还送小芹到地铁站来着,早该请他们吃饭感谢一下了。
不过她半开玩笑地管我要封口费。
其实我并不缺曹公公那一份餐费,我平时没有什么大销,老爸给我的零钱请几次客完全足够(另外还有艾米给我的那张奇怪的信用卡)。
“算是?哼,肯定又是不清不楚蒙混过关的吧!不过看在你请班长吃饭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了!”
我对大喇叭说明天中午把班长也叫上,还要带上小芹和另外一个人。
我跟曹公公说起明天让他钱请客的事情,他二话不说满口答应,还一脸讨好的表情,说:
大喇叭做出“你别看不起人”的表情。
听我这么说,大喇叭歪着头看着我,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认识我。
我一边往教学楼走一边冥思苦想,没想到后背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大喇叭倒是完全听懂了我的意思。
这就说得通了,那天的咖啡厅里有许多人,班长穿着校服长发过腰,我则一身深灰面目可憎,是很容易被人记住的组合。
“哈哈,叶麟,我聪明吧?一猜就猜出是你们!今天随便一敲打你,你就自己招认了!这件事本姑娘暂时还没跟别人说……你不想露馅的话,就请我吃麦当劳当封口费吧!”
我心头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请班长吃饭了!班长跟你说的?”
“你、你找我干什么?”
果然是跟小灵通说了啊!不愧是初二(3)班的八卦二人组,就算不是有饭同吃有水同喝,发现了八卦也绝不能自己独享啊!
听了我的保证,大喇叭点头称是。
“诶?没想到你还挺大方的!那明天中午,我和小灵通就跟着你混了!”
“诶?我为什么不能找你?”大喇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我问你,你上礼拜跟班长道歉了吗?”
我也懒得跟大喇叭解释细节,总之随她去发挥想象力,我只负责“呵呵”。
说完就转身要走,脸上并没有显出生气的迹象,只是带有“真没意思不跟你玩了”的潜台词。
“不,就是为了道歉!”我坚决否认,“耿玉红同志,你想多了。”
实在对不起,是周六班长提醒我之后,我才想起来你的真名的。
班长一贯节俭,讨厌浪费,倡导物尽其用。既然这条内裤并没有损坏,还特意洗净晾干,也就是说班长以后还打算继续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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