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班长太困倦所以忘了吗?不过本来荞麦皮的硬枕头就比较沉,没换也省些力气和时间。
“所以说班长,你只能跟我换房间了!”
锁住门也没用,小芹绝对有钥匙,等到她估摸我睡熟了,就会悄悄打开房门,对我实施**行动了。
因为是半夜,舒莎的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
全都叠成平平整整的四方形,外衣在上面,内衣在下面(我猜的,舒莎没让我看见)。
肯定是我睡前太担心发生这种事,所以才会夜有所梦吧?
不,是打算亲手让我成为街边的死狗吧!
“不可能找出来的!小芹藏东西很有一手,就算是找到了,也肯定在缝隙里,拿不出来的!”
对你来说,应该没有老鼠可怕吧?就算是任阿姨明天发现女儿和女同学睡在一起,也不会发怒吧?
语气像是黑猫警长对一只耳说的。
啊,糟糕,这张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客房的两个枕头果然是小芹特地为我准备的。
“你不睡觉,偷偷摸摸地是想干什么?”
啊,反正没我的事了,现在可以好好一觉睡到天亮了!
“对,是黑色的!非常黑的遥控老鼠!启动之后会满地乱窜,还‘吱吱’地大声叫哩!”
软软的,还挺有弹性,不像是我所熟悉的任何衣物。
就算小芹只是打算在快天亮的时候爬到床上,给班长造成误会,结果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啊,不是回形针,这些金属物好像是用来做扣子的……
我肯定这是噩梦不是春梦,如果是春梦的话,小芹侮辱我的过程就不会那么短了。
我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头。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算了,本大人的抱枕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我抱着被子,或者把脑袋下的枕头斜过来,枕一半,抱一半,也能凑合睡着。
刚看了第一眼我就打了个寒战。
不过现在再去找班长拿枕头,会让她产生我对她图谋不轨的嫌疑吧?本来晚饭后她就数次表示跟我一起留宿考虑欠妥,嘱咐小芹也要加倍小心。
“班长,你和我换一下房间好吗?”
细长的带子和我的指头缠绕在一起,衣物上还缝着类似回形针的金属物。
对了,我们只换了被子,并没有换枕头。
小芹这就来了吗?不行!我要先发制人!至少要先离开床!
我满身冷汗地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小芹也太记仇了……那个,叶麟,帮我个忙,你把遥控老鼠找出来行吗?”
求助地望向我,这情景可不常见。
“嗯……其实遥控老鼠,非常大的老鼠……”
现在仔细想一想的话,那过程根本就好像电影胶片被剪了一样,想要回味都记不住细节。
强自镇定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是黑色的老鼠吗?”
我对着班长比出一个“嘘”的动作,表示谈话不能被小芹听到。
任阿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街边的一条死狗。
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躺在这任人宰割。
舒莎走回自己的房间,不多时,抱着叠成豆腐块的被出来了。
我赶紧抓过被盖住**部位,并且大声求饶:
我提醒班长换房间的时候要尽量小声,不然被小芹知道我们换过了房间,会想别的方法来对她恶作剧的。
身下的这张床虽然是单人床,但是比较宽大,睡下两个初中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任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啊!”
班长鄙视地翘起嘴角。
“为什么?你耍什么鬼把戏?”
怎么白色的老鼠你就不怕吗?看不出来班长你居然有种族歧视啊!难道小时候被黑色的老鼠咬过,结果留下心理阴影了吗?
不容我细想,客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任阿姨追风逐电地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俩白的**,还有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她的双拳握得吱嘎直响。
发现我在门缝里偷看她,舒莎警惕地用一只手护住了前胸。
主体是浅蓝色,周围点缀了白色小边的学生胸罩,应该是属于既不大胆也不保守的款式吧?
你把胸罩给压在枕头下面,结果换房间的时候给忘记了啊!
是因为又困又紧张,一边防御我一边担心着遥控老鼠,结果把最重要的一件衣服给忘记了啊!
没有立即回来取走,应该是已经重新入睡了吧?
我……我该拿班长的这件胸罩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