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以为我在笑她,道∶“我就知道说出来姐姐会取笑我。”
我随后安慰她说∶“我是在笑鄢夜笙,想不到他连鬼神这类的书籍也看…”
我和落雪对目一笑,在那之后就把带来的行礼一一开始收拾,外面已经天尽暮色了,这里不是大司马府,虽然足够的大,大的我看不到边,但我心中却漠然空空的,连空气好像都是冰冰凉凉的。
没有埙声,没有面,也没有在书房对着夜色长谈…
他说的或许是对的,只有尽快弄清灵空镜的下落,我才能找到我们彼此要的答案。但想着我要经常面对一个贪图享乐的国主宇文痴,心中的无奈,也不知该与谁倾诉。
落雪见我神色凝重,问∶“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想大司马了?其实我也一样,但与姐姐不同,大司马府对我而言是我的家,我们这些奴婢唯一的归宿…”
她的语调伤伤的,我虽然和落雪相处良久,但她的身世,我从未问起过。
我第一次问起她说∶“落雪,你一直跟在大司马身边吗?”
她摇头轻笑,然后中肯的说∶“算是吧…不说这个了,姐姐,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估计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才是。”
她似乎并不想说,我猜想她或许也是和柳生一样,在没遇到大司马之前,也是一个苦命人。
没有人愿意提及自己的伤心事,既然她不想说,我也不愿意让她再度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转向窗外,如今外面天色已黑,想来她说的也有理,宇文痴总不会这么晚给我安排事情做吧…想来一国之主纵使昏庸些,也不至于那么无聊。我心中此时只盼着他所谓的那个哥哥能比他好一些,否则的话,卫国只怕早晚要毁于一旦。这等忧国忧民的事情只怕大司马会终日操心,而我一个小女子,一个长生镜就够让我烦心的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眼看大功告成,可下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落雪也正要去隔壁的厢房休息,却在这时,门突然响了。
敲门声很轻,对我说∶“灵川大人,王妃有请,不知您睡了没有?”
我和落雪均觉得奇怪,我们才来宫里,王妃与我们并不熟悉,为何却偏偏召见我?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让落雪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位我没见过的公公。
他先给我行了一礼,说∶“灵大人,王妃说她有些身体不适,不方便太医院的人出手,已经有几天了,今儿个听说国主新册封了以为女医,特地让奴才前来看看,不知道灵大人能否前去看看?”
我这心里头才放下了些,微笑道∶“哦,是这样,既然是王妃有恙,我自然是应该去的,就请公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