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那刻真的碎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起来。
我拖着自己那被烧得已经近乎残忍的脊背,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像个死人一样昏死过去。
待我醒来之后,我不顾浑身的疼痛,不顾父亲的阻止,不顾一切地去找郝妮子。
我像疯子一样冲出了屋子。
然而,任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我那心爱的人。
我醒来之后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了,郝妮子已经被埋在了坟墓中。
可是我怎么都不信,我凶恶地对待着郁家明,像要吃人一样找到了赵磊,在父亲的暴打下不断地翻着燃烧后的灰烬……
我已经不顾一切伦理道德地来到了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坟墓前。
“你死了吗?”我像呵斥敌人一样对着那刚刚修好,且已安葬了亡者的坟墓大声呵斥着,“你是不是又要欺骗我,你是不是又要假死啊?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你怎么又要死啊?”
我那时完全疯了,在我眼里那根本不是什么掩埋尸体的坟墓,那只不过是隐藏秘密的一堆泥土。
就那样,等啊等,等了一天又一天,我没有等来那些令我向往的死亡,而是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中苟活。
任我拼命的嘶叫、拍打地面和墙壁,以及摔打屋子里的东西,父亲在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无动于衷,但偶尔会有人从我家门前的路面上走过,也偶尔会有什么鸟儿从我家院子上空飞过,除此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越刨越有力,很快就有一个大坑出现在我面前,但很快我就被人重重地打晕了……
很快,疼痛和疲惫又席卷了我的周身,我呻吟着再也没有力气喊叫,在疼痛和绝望中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但不知为什么——我至今也无法想明白——我为什么在无目的的狂奔之后会再次出现在九层楼,并且会摸着黑就爬了上去。
只是,在天亮之前,就一口气爬到了楼顶,在爬上去的那刻,我仿佛就听见郝妮子说话:
我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时间,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在墙壁上开了洞,我就是把自己孱弱的身体从这个狭小的洞里抽了出来。
说了好长好长时间的话,把压在心底烦恼与忧愁,把二十余年来的苦楚、快乐,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统统地抛洒了出来,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只有我和郝妮子;
我也哭泣了好长好好长时间,一个伤心的人在坟前前所未有的痛苦,在寂静的深夜中泪流成河,泪水冲刷出了一条条沟壑——有人发现了我,并且喊了起来,我抬步狂奔,身后是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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