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集 第十章 邙山鬼女貌如仙  鱼龙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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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总捕语气很是关心,一双眼睛却是瞄在美人身上,肆意打量着眼前的秀色。

丑鬼被老孟盯得俏脸发热,放下手中补药,沏了盏茶给他端了过去,淡然道:“不劳你挂念,已经好了!”语气甚是冷淡。

孟义山一口把茶喝了,笑道:“不管真假,你是我老婆。夫妻一场,总要来看看的!”

丑鬼打量着眼前这个汉子,本是大眼浓眉,威武粗豪的相貌,却被一道如血的刀疤横在脸颊,添了三分阴狠,口中说起无赖话来眉飞色舞,就像再是正当不过一样,心中不禁有些羞怒,正色说道:“你救了师兄,我心里感激,但再言语轻薄,莫怪我不客气!”

老孟见丑鬼玉面含霜,凤目蕴怒的姿态,心中想道:“原来美人生气都是好看的!”口里却转回正经,道:“阿丑,你和我回尚书府住吧,叶胖子得罪的人多,没准哪天杀进庄来,受他连累!”

孟义山心中揣度:“张帆要是真的杀入叶家庄,这厮心狠手辣,即是丑鬼这等美貌佳人,估计也是杀来不皱一下眉头的!”便起了护花之意。

丑鬼摇头道:“叶庄主是华山长老,挑战叶家庄,便是得罪了称霸甘陕两省的华山派,武林中甚少有人敢冒这个险的。”

孟义山说服道:“嘿嘿,上次劫船走了张帆,他要是回来报复,手下部属数万,屠灭一个庄子就跟吹灰似的,你师兄伤又重,到时候连跑都不成,那死得可太冤了!”他口中啧啧连声,好似子鬼已经英年早逝了一般。

此事一提,丑鬼的心就悬了起来,知道这事大有可能。住进城内的尚书府,确实是安全无险,只是每日要面对孟义山。这家伙言语无忌,又好轻薄调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口中还是回拒道:“这要问过我师兄的意思。”

孟总捕对美人有意,对子鬼可就狠不早死了,随口问道:“你师兄的伤怎样了?”

丑鬼当他好意,叹息道:“内伤已经好转了,昨晚清醒了一阵,现在又在昏睡!”丑鬼想起师兄能活命还是靠孟义山找来清儿诊治,便道:“师兄的伤势真该多谢你帮忙,请你带我谢谢那位出诊的姑娘!”

老孟心说:“老子为了医治子鬼,显些让清儿当做淫贼收拾了,这罪遭的冤枉,不收回本钱不免有点亏。”笑着摆手道:“这不算什么,阿丑你生得花朵似的美貌。那天却哭的跟泪人似的,我看了是好不心疼!子鬼兄弟生龙活虎般的汉子,也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老孟心肠软,自然要帮忙!”

丑鬼听了有些感动,理智提醒她这人的话不可信,但是心底却升起一缕被呵护的温暖感,心里有些挣扎,一边认为自己太软弱,另一面感觉这汉子人还不错。

孟义山见丑鬼玉容润红,微低着粉颈,不知在想着什么,嗅着佳人身上的淡淡幽香,一时间有些神不守舍,只是想着:“把阿丑搂入怀里,连亲带摸才是痛快。只是怕她恼怒,拿银叉追杀老子!”孟总捕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在下手和守规矩之间拿不定主意。

最终色心战胜了理智,拼死吃河豚,孟义山伸出胳膊便搂,却不料丑鬼乍然间抬头,把老孟的急色样子瞧个正着。

看着丑鬼冰冷的俏脸,和刺入的目光,老孟的欲火全消,但这样放手可是绝没面子,不退反进,一把将丑鬼搂了个结实,在她玉颈上大力的亲了一口,然后赶快放开,像个三流的偷香蠢贼一样,慌慌张张的撞开门跑了。临远笑道:“我去看看过老哥!哈哈,真爽快!”

丑鬼怔怔的摸着颈上被亲出的印子,也不知是羞是怒,从脸红到耳根,将那块被吻红的肌肤都淹过了。心里的思绪像乱线一样,没有头绪。

※※※

孟义山神情得意,下流的回味着方才美人入怀的感觉,便到了过五湖养病的厢房。

孟总捕一入屋中,就见过五湖甚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口里还发出病痛难忍的哼哼声。

老水贼看是他来了,立时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展了两下筋骨,抱怨道:“可闷死过老子了!”又转头对孟义山道:“这黄莲熬的药水委实苦的猛恶,难以入喉!”过五湖闯荡江湖一辈子,从不知道怕字,但李清儿这黄连熬水,一日三回的药方,真是令他受尽折磨,为之胆寒。

老孟嘿嘿直笑,幸灾乐祸道:“谁让你老家伙硬是装重伤,活该!那两船货有下落没有?”

过五湖气的朝他直瞪眼睛,道:“我每晚出去探查,找遍了整个叶家庄,也不见货物的影子!”

孟义山有些失望,心道:“叶胖子闷在家里不出来,外面也是风平浪静,这珍宝到底藏在哪里?”只得和过五湖商议:“你晚上蒙了面,把钱大帐房抓出来,看看能问出来什么?”

※※※

城西乱葬岗,天色浓黑如墨,孟义山坐在一处坟头上,等了过五湖好一会了,直到孟总捕咒骂了不知多少遍,靠在墓碑上都快睡着了,远处才现出过五湖高大的身影,施施然的拎着一只麻袋走了过来。

孟义山起身迎了过去,笑道:“过老鬼,钱伦在里面?”

过五湖不喜他如此称呼,冷哼了一声道:“错不了!”将麻袋口一解,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上绳捆索绑,嘴里塞了破布,正在那呜呜的挣扎。孟义山凑近一看正是钱伦,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钱帐房,可委屈你了!”

过五湖是扮做蒙面人撞入钱伦的房间的,钱帐房手无缚鸡之力,让过五湖轻易制住,装入了麻袋,这一路上吓的半死。过五湖把他从袋中放出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钱伦一见是孟义山,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心里就慌了,硬着头皮问道:“抓我来做什么?钱某没得罪孟总捕啊?”声音都有些发颤。

孟义山把钱伦向坟头上一推,拔出刀来威胁道:“钱伦,老子们有事问你,想好了再讲!要是说的差了,让你和坟里的死鬼做伴!”

钱帐房连声应是,哪里还敢说不,过五湖抢在前面问道:“那日从黑石渡回来,叶千寻把盐船卸在哪了?”

钱帐房一听口音,表情显得怔愕,愤然道:“原来是你!过五湖,你和庄主交情不薄,今日却挟制钱某至此,妄想图谋叶家,道义何在?”

钱伦一时激动,话说出来后悔也晚了,换来过五湖两巴掌打在脸上,拍得两耳轰鸣,老水贼表情凶恶的像要吃人,对钱伦唾骂道:“道义?呸!叶胖子先前诓我们上当,说是劫盐。却把船上贵重货物私吞了去,你要是不说,我留你个全尸算是道义!”

过五湖口气凶横,听得钱伦心里砰砰直跳,背后老孟的宝刀越逼越紧,看来搞不好真要死在这里,钱帐房立时苦着脸道:“东主竟然如此欺诈朋友,可害死钱某了!”眼下顾命要紧,他马上附和过五湖的说法。有些气愤的说道:“难怪我那时清点库藏,只有四船的海盐,余下的东主只说已经分散出去不必查看……那两船如果是宝物,定是被他暗里藏了!”一边撇清自己,一边观望着过五湖的态度。

老水贼脸上露出笑意,得意中带些贪婪:“那两船货吃水不浅,定是金银宝物,我在库中可没找到……”脸色一沉,催问钱伦道:“你是叶胖子的心腹,这次劫船就是你谋划的,货藏在哪里你准知道。”

钱伦表情苦的都要哭出来了,对两人辩解:“我平日确实是给庄主出些主意,管理庄中人手,但这次劫田锡的盐船我事先都不知道,哪里算是心腹!”生怕两人不信,钱伦抢着说道:“上月庄主的师弟解缙来到庄上,听说是送华山掌门的一封信,第二日庄主就让我策划在黑石渡劫船,这件事华山派的人最清楚,和我可没有关联!”

过五湖听了大为失望,心想再问也讲不出什么有用的,便对孟义山使个眼色,意思是问:“杀了算了。”

钱伦的脸色大变,看出老水贼要灭口,怕的连连告饶:“我说的都是真的,过爷你就饶了我罢。”却突然感到脖颈一凉,吓的他立时昏了过去。

老孟拿刀在钱伦的颈子上比了比,心想:“留着这钱伦,正好拿来做证人,攀咬那死胖子是白莲教。”便收手对过五湖道:“我把钱伦带走,这厮清楚叶家庄中虚实,有点用处。”

过五湖皱了皱眉,盯着钱伦看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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