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捉贼要拿赃,如今既是捉了贼,又是拿了赃,是是非非,一清二楚。\ \江枫,莫不是你还想自欺欺人不成?”那邱真言缓缓走近,缓缓说道。
“看样子我就是杀人凶手了。”江枫说道。
“不是看样子是,你本来就是,难道这一点,还需要否认不成?”邱真言咧嘴说道,嘴角有着散漫的笑意。
“不过,即便我就是杀人凶手,隔得这么远,你邱真言未必能够听到我与屈轶之间的谈话吧?又如何能这般断定我是杀人凶手?”江枫凝视着邱真言,淡淡说道。
闻言,屈轶一眼朝着邱真言看去。
江枫的话说的没错,以他的实力,事先都是没能发觉出邱真言的存在,而邱真言一出现,便是认定江枫是杀人凶手,略有点古怪。
出现这种情况,不外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邱真言可怕之极,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走到近前,他都是难以察觉,第二点则是邱真言一早就知道江枫杀了卢连峰三人,恰巧出现,指控江枫。
邱真言脸色不变,说道:“怎么,莫不是怀疑是我栽赃嫁祸给你不成?”
说到这里,邱真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番话,听在江枫和屈轶的耳中,截然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江枫先前还在好奇邱真言出现的时机,现在几乎是可以确定,是邱真言栽赃嫁祸给他了,以他得罪邱家的程度而言,邱真言这般做法并不奇怪,只不过与他先前所预料的,稍稍有一点偏差罢了。
而屈轶,如果说一开始尚是对邱真言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完全打消了疑虑,毕竟,如果真的是邱真言栽赃嫁祸给江枫的话,对于这样的话题,邱真言避之唯恐不及,又如何会如此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呢?那岂不是凭空惹人怀疑?
邱真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屈轶将对邱真言的怀疑彻底的抹去。
邱真言接着说道:“我一早就发现了卢连峰三人的死,心中对此好奇之极,到底是谁如此残忍,本来我对那李布衣有所怀疑,现在,看到江枫你,总算是明白,敢情是你出的手,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这鸣凤山上杀人,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江枫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知道,就算是明知道是被邱真言栽赃嫁祸,但是这种事情无法去解释,更不能在这种时候解释,否则只会越抹越黑,给人一种做贼心虚之感,反倒是起了相反的作用。
“你说的没错,这场狩猎大会,人人都是猎人,人人都是猎物,十人进山,每一个人,都是有着必死的觉悟,被人所杀,不过是实力不济,怨不得任何的人,但是……”邱真言语气微微一顿,那话语之中,多了几分冷意,说道,“但如果是虐杀,那却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虐杀?”
江枫在心中喃喃自语,事到如今,所有的疑点,全部都清楚了,不得不说,邱真言算计之深,颇为惊人,竟是连如此细微的细节,都是算计的一清二楚,让他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走了。
“邱真言说的没错,虐杀之事,残忍无度,绝难容忍,江枫,你引颈自戮吧。”又一道声音响起。
那是一道女声,娇柔之中,有着坚毅的味道,伴随着说话的声音,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至,盯着江枫,正是凤菲菲。
“凤大小姐,总算是与我邱某人,有立场一致的时候了,这可真是难得的很,等回到鸣凤城,必要大浮三杯才行。”见到凤菲菲出现,邱真言调侃道。
凤菲菲面色清冷,说道:“我并非是与你邱真言的立场一致,我代表的是正义。”
“正义?真是高大上啊,这年头,谁能代表什么呢。”邱真言满脸戏谑之意。
那凤菲菲则不再理会邱真言,又一次对江枫说道:“江枫,你所做之事,超出人伦底线,必被世人所唾弃,你引颈自戮吧。”
江枫摇头,轻轻一笑,说道:“凤大小姐,你所能代表的,只有你自己,而你,还没有资格叫我引颈自戮。”
“莫不是你要将我鸣凤城内三大势力,统统得罪?那般一来,和自寻死路又有什么区别?”凤菲菲秀眉蹙起,不悦的说道。
“得罪了邱家,引来一身的骚。”江枫长叹,说道:“再得罪你凤家与城主府,亦不过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有什么区别?小城主,你说对不对?”
“江兄却是明白人,可惜时时做出不适当之事,令人惋惜。”陆轩自另外一个方向走出,颇为遗憾的语气说道。
到这时,除了死去的卢连峰三人以及那李布衣不曾现身之外,其余之人,悉数出现,屈轶见着三人现身,嘴角有了一丝的笑意。
江枫杀卢连峰三人之后,又来杀他,对此,屈轶心中并非完全坦然,因为在他看来,江枫既然要杀他,那就表示江枫有所底气。
但是现在,除了李布衣之外,该来的都来了,屈轶完全坦然,他可不认为,江枫的实力强到能够将他们四人全部给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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