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地平线,曙光微露。△↗
微凉的晨风,吹过山林,吹动草木,吹在白皙粉腻的皮肤上,那皮肤,微微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燕姝妃在这万籁俱寂的山林之中悠悠醒转,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换洗的衣物,以一种眼花缭乱的方式,套在了身上。
穿上衣服之后,好似终于找到了一点安全感,燕姝妃那略有些混沌的神智,在这个时候,得以一点点的恢复,之后,有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恰如江河之水倒灌一般的,轰然冲入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有过短暂的眩晕。
一夜之间的旖旎,悉数涌入脑海之后,燕姝妃这才是低下头,朝着始作俑者江枫看去。
柔软的草垛之上,江枫在沉睡,他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燕姝妃看一眼,一脚踢起一片破碎的衣物,遮挡在了江枫身上的敏感部位。
只不过,在做了这件事情之后,燕姝妃又是略有些怔忪,感情的认知告诉她,这样的做法有点多余。
要知道昨天晚上,疯狂如斯,彼此之间坦诚相对,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都看了,又何必在事后,再来遮遮掩掩的这样一出?
然而,理智的认知又是告诉燕姝妃,她必须要这么做,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的她,和江枫没有半点关联,她可不习惯见着江枫的那般丑陋的东西,是以即便多余,也依旧要挡住,眼不见心为净。
脑海之中,小小的一阵天人交战,向来最是擅长控制自身情绪的燕姝妃,都是无法有效的将那繁杂的念头给压制下去。
“区区蝼蚁一般的小男人,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喜欢主动,难道你不知道,我随便一抬手就可以拍死你吗?”盯着江枫那平静的面容,燕姝妃喃喃自语。
虽说对于这第一次,燕姝妃本身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不至于同一些女人那般,要死要活,但是,对于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却绝对是无法忽略掉其存在的。
哪怕是以燕姝妃的心性,也是无法将之给忽略。
实则,又如何能够忽略?
从女孩到女人,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般的蜕变,燕姝妃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自身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那两~腿之间,因为江枫数次贪婪索要之故,仿似要被撕裂了,火辣辣的疼着。
那样的疼,给着燕姝妃一种无比清楚而直接的认知,认知到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那样的事,在遂了她的心意之后,又是如何以一种无可逆转的形势,在江枫完完全全的占据上风之后,彻底的变成了一场男女之间的情~欲大战。
现在,吹着风,以清醒的神智去回忆昨晚之事,燕姝妃都是有些恍惚,如果说第一次,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色彩的,是全属自愿的,那么在第一次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依旧还是自愿的吗?
答案是什么,燕姝妃自己都是无法给出,因为至少在那一刹那,身体的欢愉,掩盖了她的理智,让她忘情忘我,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那当然是一种相当好的感觉,即便是到了现在,燕姝妃依旧是如此的认为。不是她不想去否认,而是,根本无法否认。
只不过,在欲~火散去,神智回归,置身于不同的角度和立场,再去看待那样的疯狂,已然是大有不同就是了。
“这个小男人,胆色之大,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良久,燕姝妃又是轻声自语。
这些时间的相处,燕姝妃自认对于这个嘴里时刻调侃着的小男人,算是有着一定的认知了。但直到昨晚之事发生之后,她才算是完整的认识到江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枫忌惮他,可忌惮绝不是畏惧,他一直很坦荡,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一份无畏的坦荡,才是让她会不着急离去,陪着江枫玩一出猫戏老鼠的好戏。
只是彼此谁都不曾预料到,这一场游戏,最终却是玩的失控,导致最后,让她有点分辨不清楚,二者之间,究竟谁是猫,谁是那只老鼠。
江枫对她从无畏惧,因此在占据主动之后,变得颇为有点肆无忌惮,直接将她从天上拖入凡尘,继而,让她变得和寻常女人毫无两样。
“还真是——”想着此点,燕姝妃幽幽一叹,无奈苦笑,真是不明白,昨晚的自己,怎生会那般理智尽失。
是夜色太好,还是那种从未有过的经历太美,让她瞬间沉溺进去,到最后几乎将自己给溺毙。
稍稍一想,燕姝妃就是没再多想,她也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毫无头绪的想下去,眼下的她,最为需要去想的,就是应该怎么处理与江枫之间的关系。因为燕姝妃明白,不管双方的游戏谁胜谁负,到了这样的一步,已然是走到了结束的尽头。
“该怎么结束?”燕姝妃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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