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浩然宗宗主亲临,我若要杀你,易如反掌!”江枫不置可否的说道。
三星宗门的确不俗,以他目前的修为而言,有所忌惮,但仅仅凭借一个名号,就是想要将他给震住,却是过于想当然了。
“好大啊的口气,若我父亲亲临,你早就吓的屁滚尿流。”古泉说道,算是在提醒江枫自身的身份。
“说的没错,若是宗主亲临,你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一人说道,是为浩然宗的长老,此前就是他出手,掳掠柳若彤。
“是吗?”江枫神色淡漠,不做辩解,话说的再多,殊不知,古泉等人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
江枫随之出手了,剑光横扫,一道道人命如草芥一般被收割。
古泉并不是那个例外,尽管古泉很想成为那个例外,他愤怒咆哮,歇斯底里,却不可避免一死。
江枫面无表情,这些人在他面前彷如蝼蚁,不足以让他的情绪产生半点的波动。
但柳若彤不同,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江枫出手,剑出无敌,哪怕是那浩然宗的长老,也是瞬间抹杀。
那可是化神期的强者,在江枫面前,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可江枫所呈现出来的,却仅仅是那元婴初期的修为罢了。
这样的对比,不可谓不鲜明强烈,让柳若彤震悸不已,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你现在知道了,我回丰城,就是为了杀人。”看柳若彤一眼,江枫随口说道。
之前就是让柳若彤误会,导致江枫不得不多嘴解释一句,不然的话,他的出现,将会又一次导致柳若彤的误会。
柳若彤默默点头,思索着江枫这话的含义,心想这难道是在告诉她,不要自作多情吗?
心情莫名苦涩,柳若彤羞愧不堪,她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丰城已是是非之地,若浩然宗宗主当真亲临,你的任何算计,都毫无意义。”江枫提醒道。
不过尽管是提醒,江枫也是只说到这里,就没再多说,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交浅言深。
至于,柳若彤是否能够懂,是否会有所行动,那并不在江枫的关心范围之内。
实际上,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江枫在关照柳若彤了。
柳若彤还是默默点头,知道江枫是在为她着想,复仇固然心切,但她与浩然宗的悬殊太大,那样的差距,如同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我会尽快离开丰城。”柳若彤小声的说道。
“再好不过。”江枫淡笑,转身便是要走。
“你等等……”柳若彤赶忙将江枫给叫住,她看着江枫,迟疑了小有一会,之后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江枫,说道,“这一枚令牌,正是浩然宗所想要的。我现在送给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哦?”双眉微皱,江枫略感意外。
柳家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江枫并没有要深入探究的打算,但柳若彤竟是如此直接干脆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柳若彤将令牌塞入江枫的手上,然后说道:“我父母拼死守护,这一枚令牌,才是没有落在浩然宗手上,而我,就算是死去,也不会成全了浩然宗……所以,我将它送给你……”
“条件是什么?”江枫问道,不认为,柳若彤主动暴露,是没有用意的,因为此女的算计,早就领教过。
柳若彤摇头,嘴角一片苦涩之意,她没有多说,迅速离去。
“嗯?”
目送柳若彤远去,江枫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在他看来,这是一桩交易,柳若彤完全可以提出她的条件。
但柳若彤并没有那样做,仅仅是将这一枚令牌送给他而已。
“这是什么?”江枫轻语。
他心念一动之下,一道神识探入其中,转即,一段信息,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而出。
“邀请令牌?”江枫自语。
这块令牌实际上如同一张邀请函,每隔五十年,手持这一枚令牌之人,将能有资格,参与令牌原主人的一场私人性质的宴会。
“时间……地点……人物……”
诸多信息纷至沓来,在江枫的脑海中快速过滤了一遍,让江枫尽数了解了这一枚令牌所包含着的信息。
“居然如此!”心脏跳动,江枫的心情,悄然之间变得异样起来。
那样的一场私人性质的宴会,绝不简单,因为,这令牌的原主人,身份极其之显赫,那是炼虚修士,如此不说,更是有着二星宗门的背~景。
由此,却是可见,这一枚被柳若彤随手赠送的令牌,是何等之珍贵。
“此事,却是为难了。”江枫苦笑。
他想过,若是这一枚令牌,寻常无奇的话,收下了便也收下了,但现在的情况,超出了预期,这意味着,他若是想要拿走这一枚令牌的话,将是不可避免,又要欠柳若彤一个人情。
而人情债,一向最是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