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是变了脸色。
众所周知,剑君使者代剑君巡视四方,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任何一人,只要使者想杀,则往往必死无疑,那般权利,大到惊人。
这也正是为何诸人会对那剑君使者甚为忌惮之故,若是一不小心,引起对方的不满,那样的后果,无可预料。
“尔等背着使者说出这话,就不担心,有人泄露风声吗?”那中年男子又是说道,声色俱厉。
这样的话,使得那更多的修士,为之脸色大变,有人感到不安,急匆匆离去,而也是有着那少数之人,低低冷笑,也不知是骄傲所致,还是,有恃无恐。
将诸人的反应一一纳入眼中,江枫若有所思,心知这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应该是那剑君使者的拥蹩。
但邪剑君只手遮天,绝不意味着剑君使者也是拥有那般影响力,不过是剑君门下的走狗罢了,兼且手段霸道,倒也是让不少修士,极之不满。
或许诸人并没有勇气反抗剑君使者,但当那剑君使者不在的时候,却也是对之,并无太大的顾虑。
“薛平,若消息走漏,你将是最大的嫌疑人,那时候,摩罗城内,无尽强者将杀你而后快!你可是务必要想清楚了,不要自寻死路!”一人冷幽幽提醒道。
“怎么,威胁我?”名为薛平的中年男子,阴鹫说道。
“不是威胁,而是提醒,谁也不想生事!”那说话之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薛平脸色变幻不定,一会之后,他缓缓坐下,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一口酒,淡淡说道:“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但还是奉劝各位一句,适可而止,切莫节外生枝。”
他终究是只能选择妥协,即便有剑君使者在背后撑腰,却也不想成为那众矢之的,一旦到那般程度,即便是剑君使者出面,都是保不住他。
兼且,薛平也是知道,由于那剑君使者的霸道作风之故,不知道多少剑修对之不满,奈何忌惮那邪剑君,无法动手。
可一旦那般怨气和怒火到了一个临界点,那么,哪怕对方是剑君使者,都照杀不误,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发生过,而是有过先例。
面对那一城的剑修,到最终,即便剑君也只能选择大事化小,重新任命剑君使者,以安抚众怒。
不然的话,任由着事态恶化下去,就将撕裂一城的秩序,那等情况,剑君自然是不愿意见到。
“剑修,终究是骄傲的!”
将那薛平的反应看在眼中,江枫轻轻一叹,却也是有着几许,赞许之意。
哪怕是经受压迫,但终究锐气不曾完全失去,有朝一日,也是终将会爆发出来,璀璨锋芒!
发生这一小插曲后,酒楼内的议论之声,就是变得少了许多,慢慢的,不少修士选择离去,然而也是有着一些至为骄傲的剑修,不为所动。
江枫倒也没有离开的打算,相比较于太和城而言,这是一个新的地方,由于主事人发生变化之故,便也是导致摩罗城内的剑修,与太和城有着不同之处。
再者便是,剑君使者已死,除非有新的剑君使者到来,不然,这摩罗城相对而言,颇为安全,不虞有变故发生。
“那赤袍男子身为太和城的主事人,玲珑八面,却不知这摩罗城的主事人,行事风格如何。”江枫想着。
不过,虽然不曾与那摩罗城的主事人谋面,但纵观酒楼之内诸多剑修的反应,必然,那摩罗城的主事人,绝非穷凶极恶之辈,不然的话,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在江枫来到摩罗城约莫一个小时自后,那剑君使者殒命的消息,就是传入了摩罗城。
一时之间,赫然就是全城惊动。
“剑君使者死了?何人所杀?”
薛平脸色骤变,显然是没有料到,竟是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扔下酒杯,匆匆而去。
明显可见,一些人的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之意,当然,也是有修士对此毫不在乎,对那剑身使者的生死,不感兴趣。
“杀剑君使者?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样的事情,上一次,是在几十年之前了吧?”一人忽然开口说道。
“没错,确切的说,是在七十年前,往后七十年,再无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知道,剑君使者拥有剑君所赠予的诸多手段,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被杀死的?”一人接话说道。
“那一次,杀剑君使者的,可是那位绝代狂徒?”第一个人问道。
但此事,或许在剑道之内,是那忌讳之故,待那样的话音落下,良久都没有人应声,再等一会,酒楼之内的人,就是走了个干干净净。
“有趣!”
江枫再一次亲眼目睹众生相,也算是对于剑道之内的情况,有了更为具象的了解,这些细节,那赤袍男子可是并未提及。
旋即,江枫原地消失。
往后数天,由于剑君使者之死的缘故,赫然就是有着一场无形的风暴,在摩罗城内酝酿,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未得以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在三天之后,就是有着另一个剑君使者,降临于摩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