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

陆令给青山打了个电话，打完之后就放下心来。

收纳之后，大家也都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喊了增援，来了四位穿大白的警察和两辆专门的车，就连陆令和燕雨，都被暂时隔离了。

“我不是那种刻意打断你们办案的人，”刘俪文道，“你忙吧，有啥事跟我说，对了，这个给你。虽然对身体也不好，总好过猝死。”

说着，刘俪文拿出来一盒安神舒缓的药物，递给了寇羽扬。

“嗯，他觉得我害他们家丢了三四百万.说起来确实是一大笔钱。”

这案子目前真没必要急。陆令出差把陈守发抓了之后，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变了，燕雨等人在这里办案俩月也不会被领导要求必须回去。甚至，大家还可以抽空去参加个研究生考试。

“嗯，有这种感觉，包括你说的他给你下酒，也像是提醒你。”

“你要是说得罪的大人物.”燕雨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软件，给陆令看了一眼。

“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静观其变吧，今晚先睡个好觉。”

有大白过来送了不少吃喝，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退烧药，放下之后，大白就离开了。这个阶段的隔离酒店已经没有人住了，总共就只有陆令和燕雨二人入住。

说着，陆令看了一下他按住的人，这个人吓得发抖，而且对陆令说的话格外紧张，陆令知道自己应该猜对了。

“怎么可能，那玩意在我国是毐品。”寇羽扬连忙摇头。

二人刚刚被安置好，就得到了消息，袭击陆令的人，使用的口罩中确实检测出了相关病毒。目前陆令和燕雨都没有被感染的迹象，而且二人感染的概率很低，因为从二人的口罩等位置没有采集到病毒样本。陆令手上倒是沾了一些，但已经清洗干净了。

“你离我远点，”陆令把口罩紧了紧，“我传染你的概率比较大，毕竟我粘上病毒的概率更大。”

对方的动作极快，但动作刚刚进行了一半，就突然卡壳了。

勘察人员吓了一跳，但还是认真地收纳了物品。

“那个人哪有那么大的魄力？那就是个中介罢了，”陆令道，“想来，我们在魔都，也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吧？老周总算是唯一的一个了。”

魔都这边的巡逻警察确实多，陆令准备报警的功夫，有两位已经快步跑了过来。

“李建成有着孤注一掷的感觉，你发现没？他做的很多事，都像是托孤。”陆令道。

对方卡壳的时候，陆令已经彻底反应了过来，身体后倾，左腿往后迈了一步，接着右腿横扫，直接把对方扫倒在地。

这个时候，陆令才发现，他按住的这个人戴着医用手套，而且是长款的，尾部直接通到胳膊肘这里。不仅如此，胳膊肘这里还用医用胶带缠绕过，把手套整个封上了。

“你的意思是，最终的爆发点是脚盆鸡？”

“是的，在他们看来，我们这就算是对他们的冒犯，他们一开始的消息是李建成没有死，后来他们还找了关系再次找到了我们，”燕雨说起了上次见面的事情，“他们对我非常客气，但是我很清楚，他们会迁怒我们。”

“嗯，没办法。”陆令看了看果茶，有些恋恋不舍。

“嗯，等一下，我给羽扬带杯咖啡。”

这要是两个月之后，估计都没人在意。但这个时间段的魔都，已经有不少人感冒了，总的来说还算重视。

一开始，他们从海外得来的消息是李建通没死，因此还在强撑股价，后来越来越多的消息表明李建通已经死了，股票就刹不住了。虽然这跟燕雨等人无关，但对方并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

只不过，晚上还是有些暗，外面的蓝色口罩颜色又显眼，袭击者又并非什么经验丰富之人，完全没看出来陆令的口罩是鼓着的。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一个人在屋里待着，陆令也觉得有些无聊。魔都这边重视程度非常高，有专门的刑侦专家对这个人进行审讯。

“检查了，干净的。”陆令说着，还是再次给自己套了一层口罩，生怕自己是携带者。

“还好你够警觉。”

“一开始肯定没关系，但后面不好说了，”燕雨道，“尤其是涉及到了你说的那个消息灵通的中年人，你把人家摆了一道。”

若是以前，陆令也没这么注意，但是自从上次在陈守发那里被人往外卖里下了酒，他日常都非常谨慎。他甚至担心有人拿着酒精喷雾器朝着他鼻子这里喷，因此戴两层口罩就很正常了。

“看来你说的是对的，李建成真的是知道你可能要遇袭，所以用之前的方式去提醒你，看来也真的有效。”燕雨说到这，多少也有些无语。

“就因为他儿子的事情？”

“嗯，接着说这次袭击的事情。”燕雨倒是不怎么在意。

巡警一看，也没具体问身份，直接就通过对讲机喊辖区派出所。

小伙子准备起身逃跑，但速度有些慢，陆令战力是一般，但那是对比青山，处理这样的小毛贼还是太简单了，三下五除二就按在了地上。

刘俪文没有说话，轻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眼神里透出一丝泪光。

“这个事还真的是因为上次遇袭。上次我的外卖里被人加了酒，从那之后我一直特别小心，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是遇到了。我原本以为对方会使用酒精来针对我，现在想想，好像知道我酒精过敏的人也没那么多，这人也够狠，直接给我搞这个。”

寇羽扬发愣的功夫，刘俪文已经出去了，甚至没有追问他关于他做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咱俩一起去俱乐部玩德州扑克的那一次，小周总是刻意过来找我们的吗？”陆令想了想，“不可能，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心机。”

这个时候，有人敲陆令的门，因为这地方是魔都市局安排的，陆令很放心，直接开了门。

陆令和燕雨沟通了大概一个小时，燕雨也提出了很多她自己的论证，最终道：“羽扬说这些证据足够破案了，你有压力吗？”

刘俪文出去之后，看了看左右，倒是没有其他人，想了想，她还是去找了青山。马上就要考试了，她还是有些担心青山。这个小组里，除了青山基本上都是高材生，刘俪文也有些放心不下。

“关于这边的调查，不要让魔都这边参与了，告诉羽扬吧。”陆令道。

目前酒店在重新消毒装修中，估计明年二月份才会重新开业。

陆令还在按着人，燕雨一只手按着塑料袋，另一只手拿出了警官证递给了巡警。

“你只要不在我屋睡觉，我就睡得着。”

“想得美。”燕雨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行，我回屋睡觉了。”

“嗯，明天别过来了，”陆令指了指自己，“就算是我今天感染了，此刻我体内的病毒也远远达不到可以传染的地步。但是明天就不好说了。”

“知道了。”燕雨也没多说，直接离开了这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陆令一个人躺着，看着天板，把灯熄灭，整个“天空”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