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时许，陆令和李军一起，到了杨芸住的医院，去的时候杨芸正在休息，有一个女士在这边陪着她。陆令没有贸然和这位女士沟通，而是先去见了医生了解了情况。

“不，不要，我.”杨芸突然有些语无伦次，神色变幻无常，仿佛很痛苦，然后疯狂地在床上摆头，左摆右摆，很吓人。

“好。”律师有点似懂非懂，但是她没有多问。

“好。”

“有规定必须嫌疑人在家才能搜查吗？”陆令问道。

“我没跟着乔师父训练之前，我打不过他。”青山道。

和青山沟通好，二人就洗漱了一下，早早睡下。

“我明白燕雨的意思，”陆令道，“行，我自己去。青山明天的事情我和他细说。”

“陆哥，有个问题，”刘俪文道，“杨芸那种情况，除非她明确说要流产，否则医生不敢开一些药物的，你要明白，任何医生都不愿意承担这种责任。有些孕妇去了医院之后都疼得要死，医生都不敢开止疼药，更何况是杨芸这么脆弱的情况。”

“那您愿意为了真相付出什么？”陆令问道。

“不够，远远不够，”毛奎道，“我们这边很多地方还被蒙在鼓里，但是我感觉您这边知道很多东西。我需要真相，更多的真相。”

“非常不方便。”

陆令算了算：“这其实倒是有些符合我的预计。可能杨芸已经尝试过自杀，但是失败了。”

“我知道了，感谢。”

杨芸的离婚手续是这位律师帮忙弄的，除此之外，全是住院相关的事务。杨芸这些天连电话都没打过。

“这么强？”陆令一惊，“那这个人属于很努力的那种类型，这种人值得尊重。”

燕雨还是能看到全局的，魔都这边不能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更不能在都离开之后发生新的命案，那就太被动了。相比之下，陆令这次出差倒是没什么安危方面的担忧。

而且，陆令明白燕雨这么安排的意思。

“哦哦哦，行，明天去了我就知道了。本来我想静观其变的，但现在必须得变一变了。”陆令道。

从监控室里，也能看到杨芸的情况，只是不那么清楚，看一些小细节不太现实，但是正常面部表情是能看到的。而且，这里的监控都能听到声音。

在魔都这边，他也算是比较刚的一位刑警了，但是他绝对不蠢。如果杨芸被强烈刺激，出什么事，警察队伍不可能不背责任。如果肯定杨芸家里有重要证据他不怕，如果没有，那这就是被陆令摆了一道。

毛奎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低着头，迅速地离开了酒店。

“好。”陆令问道，“对了，俪文，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杨芸的胎儿，能不能做移植？”

“嗯，您好，我姓邓，可以喊我邓律师。”

“就是移植到别的孕妇的肚子里。”

“不急，”陆令道，“这得看这位律师有没有职业道德。”

“孕期一般说的是孕周，她现在已经满超过16个孕周了，如果用月份来算，不够四个月。”

“知道了。”

医生对杨芸的了解非常少，仅限于患者、医生这个层次。但是，陆令没想到的是，他把杨芸的陪护律师喊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位律师和杨芸更不熟悉，也仅仅是雇佣了几天而已，每天的雇佣费用是3000元。这价格确实不低，以至于这位律师甘心过来当陪护。

燕雨他们明天晚上就回来了，明天还要考试，今天的聚会时间也不长。大家开了个线上会议，各抒己见。

“患者应该一直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而怀孕3个月这个时间本身就是激素变化最大的阶段，普通孕妇还可能出现暴躁等情况，更何况是她这样的。一般来说孕期不能服用精神类药物，会影响胎儿发育，但现在的情况，我们经过权衡，还是选择了短期用药，使用的是副作用相对较小的西酞普兰和舍曲林。”

“你”毛奎也像是第一次见到陆令一样，很震惊，他仔细地想了想，没有说话。

去之前，陆令还和燕雨、刘俪文等人沟通了一下。

青山的话，让陆令对毛奎的观感再次发生了变化。毛奎这能力，按理说都不应该只是个副支队长，在魔都这个地方，这算不上什么大领导。这种性格坚韧的人，几乎不可能做同流合污之事，如果做了，早就不是这个职务了。

“好。”陆令道，“对了，我们来的事情，不要告诉杨芸。”

接着，邓律师应该是在问杨芸想吃什么，杨芸看样子没有胃口，也就没回应邓律师。邓律师看了看杨芸的输液状况，也就坐在了一旁。

“别的孕妇肚子里有孩子了啊，没办法重新弄一个胎盘着床的。”刘俪文立刻说道。

“有可能不需要麻烦您。”陆令看了看表，带着李军去了监控室。

“对了，我叫陆令，你可以叫我陆警官。”陆令解释道。

“应该是，她们都这么说，我们医院不核实这个东西。”

“但要是这方面的问题，我们警方反倒是不在乎。”毛奎眉毛拧了起来，他在迅速评估下一个刑事案件的发案概率。

“这个我们倒是不反对，只要别刺激她就好。不过，我建议你们见见她的律师，就是陪护她那位。”

“不是放弃了吗？现在杨芸不在这，怎么搜查？”毛奎不知道陆令什么意思。

“你说。”毛奎丝毫不畏惧陆令的话语。

“倒是没有，但是总得需要一个理由，而且也得通知杨芸，杨芸现在的状态.”毛奎还真的怕了。

说归说，陆令还是准备买明天凌晨的机票，他打算带着青山一起过去。

律师走了之后，陆令和李军沟通道：“李队，这个事情我可能得麻烦您。”

“陆令？他来了？”杨芸一下子精神就起来了，“他在哪？在哪？人呢？”

情况和预想的差不多，李军也掌握一些情况，杨芸前阵子有自杀、自残倾向，医院给用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您也不用见她了，”陆令道，“我直接回去。”

“这就走？”李军很震惊。

“嗯，这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