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愿意当舔狗，若不是爱到覆水难收，又期待又害怕缘分到尽头，只可惜，终究没有应有尽有。

他们这些日子和无缺夜莺交锋，吃了许多苦头，狗急跳墙之下，干脆暴露出真面目。

文气可强化神魂，神魂又能开发祖窍，这一刻黄尚有种感觉，他如果愿意，可以直接借助这股文气灌体的强化，拓宽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一跃成为真正的江湖高手。

他举步。

黄尚虽然深居简出，没有参加文会，卖弄诗才，但他身为张载弟子，陋室四句又早已流传，不同普通士子。

“不！是假的！我不信！”

他却由上丹田直接勃发真气，甚至可以称之为先天真气，流转体内经脉，随着真气涨大，原本狭窄的经脉随之拓宽。

即便如此，黄尚早就考虑好了。

孟子曰，吾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自己走自己的道，才是堂皇大道。

换成平常的战斗中，需要积蓄许久，但在文气勃发，无处倾泻的贡院里，几乎是一蹴即就！

“贼人！贼人！贼人！”

短短一行字，浓缩了百万字的精华，当老者从回忆中醒来，下面已是喧然。

“今日我要血洗永州，为圣女报仇！”

“养吾浩然正气！”

眼见黄尚被众士子围了起来，老者冷喝道：“动手！”

理智告诉他，下面的情况绝不对劲，但为圣女报仇的意念，却驱使他跃下状元楼，咬牙切齿，一步一步向着黄尚逼来。

现在，明教就要破坏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不贪多。

那其实不是一股力量，而是儒家的气度风骨。

士子肩并肩站在贡院前，一起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形成滚滚大潮。

他们耳中嗡嗡作响，头晕目眩之下，连连退避，最终身不由己地摔倒在地，竟是七窍流血，被生生震杀。

对生活在现代的人们来说，这种和平也许司空见惯，但经历了晚唐、五代的数百年动荡，这却是汉人难得一见的幸福时光。

“贼人！”

面对突然杀出的江湖贼子，怡然无惧地踏前一步，放声怒斥。

不知是哪个士子，声音颤抖地喊出第一声。

如果顺利，就干脆举事造反，如果不顺利，利用这些人，将无缺夜莺逼出来，为上代圣女何思君及她的弟子朱颜报仇雪恨。

唰！

对于这种贼子，黄尚终于取出诸葛笔，唰唰写下两字。

“这就是才气修炼吗？贡院之前，主场优势，实在可怕！”

黄尚如今所施展的，与孟子的设想并不一样，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不其然，短短时间，随着真气量翻了数倍，十二正经的经脉强度，俨然是登场入室的武道强者级别。

反观明教教众，一退再退。

黄尚走到了士子的最前方，领导他们，直面明教。

他没有持笔，仅仅是踏前一步。

是位于正中的黄尚！

但同时，崇尚孟子理论的士子，心中莫名闪过这四个字，喊了出来。

“东安黄裳！”

在隐于暗处的无缺和夜莺震惊的注视下，这威武霸气的明教法王，直接淹没在文气洪流中，就如同大海中的浪卷，瞬间没了影子。

直到一道振聋发聩的怒喝声响起。

普通武者靠着下丹田诞生真气，小心翼翼地贯通经脉，靠的是日积月累，水磨工夫，若是急功近利，就容易走火入魔；

当然，他的这股力量，与孟子所言是不同的，也毋须相同。

似永州这种小地方，放榜就是过节般的大事，基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

“黄晟仲！恭喜！恭喜！”

想到已经被永州人民迅速遗忘的何仙姑，老者脸上满是仇恨与温柔。

天！

他的背影，落在众士子眼里，铭记心中。

多年以后，有些人得成进士，有些人主政一方，有些人务农求存，却都忘不了那一日。

震霆启寐，正气浩然！

神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