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人证上殿!”萧权一挥手,大殿门前几位侍兵押着一名中年男子上了殿堂中央。站在一旁的文轩见到此人,特意擦拭眼泪定睛一看,惊呼道:“家才?”
“禀告门主,此人正是史太夫府上的管家,齐家才。”萧权指着身旁跪着的中年男子,他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个任职史太夫府上的管家就是人证。
“家才,你为何出现?”文轩一张精瘦的脸上渐渐抖动起来,他想不到这个人证竟然是自己府上的管家。
管家齐家才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文轩,接着望向殿上宝座的雁慕行,道:“门主,这是史太夫命我今早放飞(飞鸽传书)的一封信笺。”齐家才说着便从口袋拿出一封信来。
“快快呈给我!”雁慕行在也按捺不住激动,当侍者把信笺呈给他阅读时,整个殿中沉陷入一片凝静中。
‘啪’得一声,雁慕行把眼前的楠木案桌一手劈成两半,众人大惊失色;雁慕行强忍着怒气把手中信笺丢到文轩面前:“文轩,你自己好生读读,念给大家听听!”
文轩老泪纵横的捡起地上的信笺,小声念道:“刺杀萧权一事,已是打草惊蛇,他定会追查到底。望左长老半年来不得再与我有书信来往,门中若有其它事变,我定会想办法转告天教(天心宗)。”寥寥几段字句,却在尾面盖出了文轩的印章,就这个印章足以证明他与魔界确实存在勾结。
“萧权!你……你好卑鄙!”文轩当场撕掉信笺,一时心急交瘁,殿堂之上活活吐出一口鲜血,溅了满地。
所有文臣皆是跪倒在地,不敢言语,生怕引火烧身。萧权此时抱拳请示道:“门主,人证物证皆在,即便是文轩撕掉信物,他也毁不掉上面亲自盖下的印章,望门主示下!”
雁慕行伤心欲绝,半晌摇摇头,说道:“拿下文轩,关押大牢,待隔日详细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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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文轩!”萧权一声令下,门殿涌入数名侍兵,把殿中的文轩硬生生的拖走。
“门主,还望明察!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满口是血的文轩在侍兵的押困下发疯似的大叫。
当日傍晚,萧权带着一只匡篮走进了北襄外阁府大牢,牢中狱兵见萧长老到来,急忙行礼,他挥手阻止,示意狱兵别出声;当狱兵打开一座牢房的铁门时,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颓废的坐在地上,即便是萧权走进牢中,他也当做视而不见。
“史太夫,您一把年纪了,一天不吃不喝怎行,我特意给您准备了一些酒水和饭菜。”说着,萧权把手中的匡篮放在老者的身边。
“哼。”一头散发的文轩稍稍抬眼膘了一眼萧权,冷笑道:“萧小,老夫今日这番下场,你早已期待许久了吧?”
“史太夫言重,我等小辈岂敢对您不敬!”
“真是名副其实的小人,说话都如此虚伪!想当年,我在先主身旁效劳,尔等还在甲字辈做个小小弟子吧?”文轩对空招呼着抱拳说道。
“对,若不是史太夫提醒,我差点忘了当年史太夫在先主面前还提拔过我,这等恩情,晚辈永记于心。”
“萧权,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夫今日之死,便是你明日陪葬之时,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萧权独自点点头,道:“看来文长老此刻食我的肉,饮我的血也难解你的怨恨。晚辈走便是,可惜啊,你勾结魔界,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一家人。”说着,萧权出示了一张由门主下发的批文。
文轩一见,当即愤怒万分,起身想抢夺萧权手中的批文:“萧小,你这厮如此狠毒,你陷害老夫不够,还想抄我家门!”
萧权一掌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轩推到在一旁,冷言热语道:“这可是门主示下,我只是领命行事,文轩老儿,怪就怪你每每朝中与我作对,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众生寺,可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不除掉你这个隐患,我还怎么在门中立足?”
“哈哈,你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声!萧小,我文轩活至现今,从未开口求人,你已经达到了目的,老夫只求你别伤害我府上的家人!”
“文长老竟然有求于我,晚辈如何都得卖个情面,只是……”他说着凑向文轩的耳旁。“只是你现在还活着,我这颗心呐始终放不下,尝尝我给你带来的美酒,或许我一高兴,这张批文就当做萧某从未收到过,文长老可要仔细想清楚了。”说完,萧权大笑一声,跺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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