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门屋推开,商客打扮的颜鸣玉显得有些狼狈,萧权细心观察,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有得甚至裂开了缝。
“为何这番模样,阿青呢?”萧权隐隐感知到情况不妙,何况颜鸣玉尾随的沈青并没有回来。
颜鸣玉脸上如打了冻霜一般,低着头不敢直视萧权那双犀利的眼神:“阿青他,他死了。”
“什么?阿青死了?!”萧权一个激灵,‘腾’得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这一起身由于太猛,双脚一阵发麻,双眼晃过一道黑光。
颜鸣玉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萧权摸着有些眩晕的脑袋,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老夫老了,在经不起一些事情的打击。鸣玉,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颜鸣玉把在海定村发生的来龙去脉一并告诉了萧权,当他说完后,此刻还心有余悸:“若不是弟子即使逃去,恐怕鸣玉此刻就不会出现在师傅面前。阿青是为我挡住才冲上与对手搏斗,我有愧于他!”
萧权呆若木鸡,半晌昂起头望着天板大喊一声:“我才刚失去一个心腹,今日又折损一名爱徒!”
“师傅,当务之急,此事应当尽快禀报众生寺。”颜鸣玉跪倒在地,难得看见萧权像今日这副沮丧。
“我知道,但你对那斗笠人了解不过分毫,他的来历、目的、身份,对我们而言只是个谜。海定村有近两百户人家,难道就没有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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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鸣玉失落的摇摇头,说:“当我们赶到那里时,恰巧整个村庄刚被屠杀完,村上村下的老小无一幸免。还有,我们没有找到莫天此人,或许他已经死在其中,由于尸体太多,再加上遇到埋伏,徒儿险些丧命,并未来得及寻找。”
“这不怪你,天京外阁府有何动静?”
“当我逃离海定村时,外阁府方面仍未有何动静,但估计此刻已经发现了,外阁府很快会通报到北襄府。”
萧权一边听颜鸣玉讲述,一边思前想后,他在考虑随后应对的种种事务。
“鸣玉,据你了解,那斗笠人使得是什么剑法?”
“弟子不知,但一定不是我中原境内的武学,他出招非常普通,身法却十分迅速敏锐,而且剑道之力威力十足,就连弟子都防守不住。”
“你能过那人几招?”
“平心而论,弟子誓死勉强能对上一招,阿青不出半招便死在那斗笠人的剑下,可想他的修为超越了一流高手!”颜鸣玉到不是想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可惜实力对抗就是这般结果。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安养,过几日和远达一同前往龙门驿站,这件事老夫会处理。”
“师傅,怒弟子冒犯,此刻阿青尸首还远在天京府的一个小村庄上,叫我如何安心休养!”颜鸣玉一脸痛苦万分的表情。
“我知道,你们从小就是孤儿,一块长大,一块习武,又是老夫得力的关门弟子,放心吧,鸣玉,我会给阿青一个交代,你暂且退下。”萧权心知颜、霍、沈三人从小情同手足,朝夕相处共事了二十多个年头,这份情谊他还是深有体会。
“那弟子退下了,师傅保重身体。”颜鸣玉起身走出屋外。
身后萧权叫道:“鸣玉,把方管家叫来,我找他有些事。”
颜鸣玉点点头,一脸颓废的离开了萧权的房间。
当方石才出现在萧权的眼前,他见萧权脸上透着隐隐的沮丧与悲痛,虽是收拾了不少心情,但察言观色的方管家还是看出来了,他低声下气的问道:“主上,有何吩咐?”
只见萧权食指点着案桌的桌面,一番深思熟虑,这才吩咐道:“石才,替我把刑部刺太史权士贤请来,就说老夫有急事找他。”
“遵命。”方管家刚转过身,门外正好跑来一个通报的门房,他在门外弓着腰,对里屋的萧权说:“家主,刑部刺太史权长老求见,他此刻正在客厅候着。”
方管家不言一笑,对萧权道:“主上,看来老奴不用去请他了。”
萧权重拾心绪,这才起身朝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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