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总得有个交代吧!”林夕说道。“啊?哦,知道了。”张青被林夕说话的口气弄的神神秘秘。
林夕通过路上几次观察,得出了让自己不安的来源,就对他说道:“你们两个,别回头,我们被人盯上了。”
谷永利正在拉面条,听到问话就说:“好像在建码头吧!我也不清楚,这儿每天都死几个人,哎,吓的过江的人都不敢停下来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林夕以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拔出驳壳枪,与此同时,对方快速移动身体,其速度竟然在人的视野中划出模糊的影像。
林夕把手按在枪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三人正是从山区出来的林夕一行,年纪最小的是张青,其实他只比林夕小了不到一岁,可脾气执拗,脸上始终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头,所以看起来比林夕更加稚嫩;年纪最大的是出来给林夕指路的游击队战士,黄三。
“不许动。”林夕的声音在络腮胡汉子的身后出现,同时传入大家耳中的,是林夕刻意压制却无法抑制的急促呼吸。
“你错了。”
可就在这时,前面拐角处出现一群人,共有八人,每个人的着装不同,一看就知,他们是土匪。
“每天都杀人?为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事儿啊?县城也有日本人驻扎,可我看他们也没滥杀无辜嘛。”林夕这话说出口,立即惹的张青和黄三不满,但他熟视无睹,一脸平静地等待老板给的答案。
“日本人是半个月前来的,来的时候还押了几百老百姓。我听到的也是客人说的,那些老百姓都是周边的村子抓来的人。啧啧,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每天要死不少人,头天我还看到一个七老八十老婆子来找他儿子,哎……”
“你怎么知道的?”那名汉子问。
吃完结账后,林夕带着张青黄三二人朝秦江走去。
“没事的,我带了很多呢。”林夕满不在乎的说,接着对老板问道,“老板,过江的时候,我看到你们这儿有些日本人啊,他们在干嘛?”
谷永利听着他的话,没有反驳,可是,有眼光的谷永利还是看出了破绽。他对经商了解不多,判断林夕说的是假话,依靠的是几十年来看人的眼光。只是,他不打算揭破,这年头,每个人都有难处。
谷永利把拉出来的面狠狠往桌上一拍,“啪”,终于做完了这道工序,抬头看着林夕三人,说道:“三位面生,是新来的吧!”
他一面问一面观察着三位客人,一人稍微年长,皮肤黝黑,手掌粗糙,该是个农民;另外两个比较年轻,其中一人长相斯文,身体修长却瘦小;最后一人面带稚气,皮肤黑啾啾的,像个皮实的娃子。
谷永利只能解释:“客官,你也了解如今的粮价啊,要是不涨,这摊子倒不如关了为好。”
“有面吗?”面相斯文的年青人问。
一群人注视着林夕,七八条枪对着林夕的身体,就在络腮胡与这名男子犹豫时,林夕又动了,速度依旧让他眼缭乱。
“你知道我们的人跟上来?”
林夕连忙告诫:“别回头。”
“又涨了?”面带稚气的年青人带着不满。
周围的土匪把枪瞄在林夕身上,准备随时给他来一下。
“交代?”络腮胡眼睛瞪的堪比牛眼,哈哈一笑说:“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把枪下了。”
他看到林夕的手还按在腰上,就对身侧的人说。
谷永利颔首:“有。不过客官,瞧你面生,先说好,前些日子涨价了,您多担待。”
“哦,是是。”两人还真有回头去看的冲动,林夕的警告十分及时。
“林哥怎么回事?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张青奇怪的问。
之前几天,在这里吃饭的人都用粗粮,对他们而言,能填饱肚子就行,吃什么无所谓,来往能在他这里停下并舍得钱做面的少之又少。难得啊,今天来了三位款爷。
当林夕吁吁喘气的站在络腮胡面前,用枪指着络腮胡和刚才那名男子时,所有看到的人才吓出了身冷汗。虽然放手一搏,胡乱开枪很可能击中林夕,但是,土匪们也怕伤到自己人。
同时,林夕感觉出这些人没有恶意,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络腮胡瞪着林夕,林夕也注视对方,片刻后,络腮胡哈哈大笑,对身边的人说:“大家把枪放下,不错,你这本事,够资格让我请你上山。刚才抱歉,兄弟我叫王时迁,弟兄们叫我王千霸。”
“林夕。”林夕把枪放下。
另一名男子介绍道:“林兄弟好,我叫乔茂生。不知这两位弟兄……”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