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什么啊?”苏仙一捋长须,一脸的不乐意。
两个时辰,宣德楼前,如痴如醉。当真是让天下人明白了,什么是学问。
“等等!”章惇此时却是出奇的冷静。
什么李裹儿啊,上官小婉啊,太平公主啊.
李显、李贤、李旦旦
以历史为墨,描绘一幅不一样的李唐天下。
文彦博的弟弟来砸场子,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但到底怎么个不简单来,苏仙却是想不通了。
什么叫大儒?
“不知道。”
“为什么?”
“不是书本里,而在行动中!”
“问我?”章惇一立眉头,“我问谁去?”
环指台上,和高楼上的赵曙。
“求索!!”
什么叫贤士?
王韶跟个二愣子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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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天下仕子,给他造假!”
“什么情况?”
“求索!”
“我二人行将就木时日无多,可后来人千千万万,无穷无尽,早晚会找到!”
“切!!”
程颢接过话头,“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
“隋,创科举之制,其势甚昌。”
二程一张嘴,皇城震惊,天下叹服。
整整两个时辰,滔滔不绝,信手捻来。
潜在台词就是,肯定有人能找到,而且找到的人比他们厉害。那就是圣人!
“一定有!”
“既然连唐公之‘求索’二字都未达到,又有何颜面皇城布道?”
让二程两个时辰就把天下学派归于一处,一统宏儒?一但落实,他们这些所谓的名士大儒,那还不都吃土了事?
“敢问二位!”
“你们.”
说完,转身离去,再不停留。只余宣德楼前,人人错愕,个个惊异。
缓缓一礼:“敢问这么先生,尊姓大名?”
“没错。”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程颐终于开口。
同窗之谊无需多言,与楼上官家见君臣之礼,再与观澜诸人一一颔首。
良久,只见文昌兴豁然下拜,长揖到地。
大伙对这白须老儒也算有了印象,起码肚子里有货,不是草包。
“嗯?”众人一怔。
也不想想,二程穷极半生,遍览古今,都没找着令人信服的“求索”二字。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立宋百年,复先秦之百家争世,文昌学明也。”
苏轼一脸的便秘,写诗弄词泡魁,苏小轼是一把好手。可是论起朝堂上这些歪歪绕来,他还真就转不过来。
老儒也的确还没说完,或者说,这只是开了个头,杀招还在后面呢。
“在哪儿?”
推书: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文昌兴,章惇也没发现,二程怎么没提“求索”?
仔细回想了一遍,真没提!
那没提,也就是没加进去。
“然,求索何在?”
比苍山水平高多了,既有温情绵绵,又不失热血激昂!!
老儒放声大喊,“癫王只提一点,让台上这二位求索千年儒道,在万民中点燃‘求索’的种子!”
“文相公属你了解,他这是意欲何为?”
老者双目圆瞪,猛指二程。
二程究学半日,却没提一句求索之言,甚至连求索之意都没半分,这就是唐公所托?
唬弄人啊?
“呵,那老夫倒要听听,两位先生接下来又做何讲了。”
环视全场,无不现出追忆之色。
真要是找不着呢?
怎么办?
呵呵,找不着真的,那就找假的呗。
言下之意,你们两个是大儒,我们好像也不差吧?凭什么你仗着有皇帝和观澜撑腰,就妄想一统儒道?谁服你啊?
程颐老目渐湿,“真的没有。”
会有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古籍密典出土问世,然后.
唐奕这个无中生有的求索,就真的成了圣人真理,无人质疑。
荒谬吗?
不荒谬,这种事多了去了。
若想通知通晓,简直就是瀚海瓢水,穷尽一生亦不可为。
观澜这伙儿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镇守一方,最不济那也是个风月班头、下才郎,谁关心这些争来斗去的民间学派啊?
疑惑之时,倒是程颐为大伙解了惑。
单单这所学之深,古今无出其右。
“先帝、官家,还有唐公”
且不说那些刚刚成为二程脑残粉儿的青年学子们做何感想,场中各学派的文人、不懂好坏的百姓,现在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
这老头说得对,凭什么你们就想一统儒教?
程颐、程颢刚刚授了两个时辰的学,面上早就现出疲惫。
老儒也属光棍,无有遮掩,“西北新学,文昌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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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
“哦靠!!”
这还了得?
程颐抬眼,“子纯兄长吧?”
别看那些脑残粉听了一次讲,就恨不得把二程奉为师长。一但落下神坛,这帮人还不立马就变成无脑黑?
“当真没有?”文昌兴挑眉一问。
众人闻言。
不过,此言一出,连亲弟弟苏辙都听得直咧嘴。
两个时辰,本来看热闹的年轻举子听得是如痴如醉。待二人停下,只闻宣德楼前一声大诺,举子贡生齐齐下拜:
章惇和张载同时翘起大拇指:
“我二人没找到,却不代表别人找不到!”
老儒又道一声”求索“。
“欺世.盗、名!”
对,就是这个书名。
得,苏小轼有点失望。
“没错,我二人今日之讲,确无‘求索’二字。”
一指宣德楼前,那块断掉的太祖誓碑。
那多半说明,真的就没有了。
一句话,大伙心里咯噔一声:
真没有?
如果真没有,那无论二程今天的讲学多么精彩,文昌兴只抓住这一点,就能让二程好不容易累积出来的名声荡然无存,且今天定是灰头土脸的收场。
那些准备来砸场子的老儒、学士、各派大家,无不错愕难平,这
这是要立地成圣的节奏啊?
没见这场中举子、天下的读书人,执的可都是弟子礼。
随之哄然大笑。
“像什么?”
“亦不会有今时今日之你我,和万万众宋民!”
“没有。”
“然!!!”
“还以为那两个字真让二程加进去了,可到最后,就看了这么一出?”
有家国无悔,又兼儿女良缘。
嘀咕道:“这特么一定是唐疯子的主意。高啊,真高!”
不过,这一通嚷嚷也不算废话,起码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已经集中过来。
而老儒这一番话,也确实起了作用。
老儒上来先把儒之传承唠叨了一遍,又把大宋文教之兴夸了个通透,都拿先秦百家做比了,也是没谁。
“当真没有。”
“有何不对?”
“昌兴虽老,然子孙尚轻。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的!”
“你们也不能这个拼法啊!?”
二十年的时间干什么去了?就是在求索!
而且,他们用今天这样的方式,把两个人的“求索”变成了整个儒道的“求索”。
苏辙也是佩服,那个疯子是什么都敢做。
张载此时也行上前来,扶着程颢。
二程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行至高台最前端。
哀然长叹,随之神彩一变。
大伙儿本以为这货会大骂一声唐奕无耻,不想,苏轼却一反常态,幽叹一声。
宣德楼前,鸦雀无声,只闻二人交叉授业,声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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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受教了!”
“文昌兴不会真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若无求索之心,我大宋不会尽去弊政,破而后立!”
张载则是双目一瞪,“吾看谁敢造次!?”
看了看台下的人山人海,“待会儿,还要仰仗诸位同窗了!”
“若无求索,我们不会扬帆万万里,探索未知!”
可章惇就是看着眼熟,而且越看越觉得不是在哪儿见过,就是和某人长的有点像。
不容错过
一定要看!!
只两个字,满场为之一肃。
不用问,只看二人身形就知道, 这是拿命在拼。
这些注释解论,加在一起,何指千数万数?
“眼熟?”
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
“所以.”
这不就是“求索”吗?
二程闻言,淡笑。
《獒唐》!!!
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就看你们的了。
一定要看啊!
作者可牛了!!可会讲故事了!可有才了!!
反正我已经是他脑残粉了,你们看着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