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离开的条件

推开书房门，萧长綦正在看书。

摇摆不定的蜡灯火苗，偶尔还会迸出火，令房间里的光线，恍恍惚惚，晦暗不清。叶清晏走到蜡灯旁，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把小金剪子，把已经变长的灯芯剪短，火光也稳定了许多。

萧长綦搁下书，抬头看着她，沉默不语。

叶清晏知道，他在等她开口。

“我们和离吧。”她放下小金剪子，坚定的对上他的目光。

萧长綦好像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面上一片平静无波，但本来虚握着的手，却陡然紧握。

“你真心喜欢邵青？”声音沙哑的像是从胸膛里发出的。

“……是！”

“恨我吗？”

叶清晏昏死了过去，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天色再次黑透才醒了。

“这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没能达成，无非是双方所出的条件，没能令彼此满意。”

“天下想要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叶清晏无力的打破沉默。

他不喜欢这样，但这是她选择的，他便成全她。

“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本王做一个称职的王妃！敢再踏出京城半步，本王先杀了春雨，再覆灭了叶府。”

“没有。”

“你上一次来癸水是什么时候？”墨眸清冷无绪。

眼睛睁开了，一团漆黑……是所有的色彩糅杂到一起的颜色，复杂的根本就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

“你觉得可能吗？”

“第二，离开我以后，你只能以男人身份示人。”

“我答应你的三个条件！”叶清晏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再思考。上一辈子，她便如他所说的，做了一辈子，称职的王妃、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圣祖皇太后……一步也不曾离开过京城。这辈子，她再如上一世一样，还重生个什么意义。

她也不喜欢如此，心里很抗拒，可这是离开他的代价。虽然她不知道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和他怎么相处了。因为每每看到他，她都会想起另一道血色身影。

正好就是现在这个时间。

“娘娘，奴婢问了王总管，王爷怎么离开了封地。”

心底抗拒着这种事，自然也极难会有快意，只有折磨……比第一次时还要难以承受。他似乎有意折辱她，一直到天亮，才退身离开。

翻个身又睡了。

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浑身的警惕也已经提升到了极点。但有风吹草动，她就能作出反应。

“半个月前。”叶清晏知道他的意思，对于身体健康的女人，是有易怀孕的时间可寻的。而这个时间，普遍是在癸水结束后的第十天左右。

“那便是你。”

但听在春雨耳中，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是，娘娘该起榻了。”

“好。”

萧长綦一早才从温德院离开，而春雨这个时间已经过来伺候叶清晏了，难免就碰到了萧长綦，自然也就能想到昨夜书房里的男人是谁了。

“大禹治水过家门而不入，王爷颇有大禹之材。”这话纯粹调侃的。

春雨却以为叶清晏是不满王爷没回府告别，拈酸吃醋，笑道：“治理完水灾，说不定就回来了。”

萧长綦道：“这是我对你提出的条件，没有商议的可能。”

春雨回道：“原来是柒州发生了秋汛水灾，而柒州是殿下的封地，所以殿下要前往柒州治理水灾，路经京城，所以前来给陛下和端妃娘娘请安，今日一早请过安后，就直接前往柒州了，没有再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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