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然后,易茗就真的对着他,灿若星辰地笑了一下。
可以调节温度的恒温水壶,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了。
这些人,多半只是单纯的还没有想好要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为什么不管是茶和咖啡都一定要喝拍卖的?
极具少女感的脸上,挂着最纯真的笑意。
“斐先生,我来给您泡茶。”易茗对斐一班说。
“阿妈,我有什么好看的?”易茗伸手拍了拍陶彩蝶肩膀上落的一点灰。
讲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人,一定对真正贵族的生活一点都不了解,茶要是不够贵,怎么对得起斐大车神金贵的胃?
即便屈尊降贵到极致,今年份的银针,也已经是斐一班接受的底线了。
易存章拿来让易茗给他泡的茶,那一张张叶子,大得就和桑叶似的。
村长媳妇估计是喊破烂玩意儿喊顺口了。
易茗当着斐一班的面,用刚烧开的水,把这个杯子里里外外烫了足足三遍,才把杯子摆到他的面前。
刚刚东一句西一句议论纷纷的人,齐齐转身看了一眼。
易茗弯腰在功夫茶台底下翻了好一会儿,翻出来一个新的杯子。
哪怕就那么一小丢丢呢?
陶彩蝶很高兴能和易茗有一个共同的小秘密,连声应好,“那阿妈先回去看着你阿爸啊,这地儿你可得给收拾干净了再回家吃饭啊!”
看起来心情一点都没有受到刚刚那些议论的影响。
斐一班飙面包车上山的时候,就看到易家村有好多白茶古树。
升值空间比茅台还大。
穿军大衣的大爷小声呵斥:“你刚才少说两句,就不用怕人家有没有听见了。”
“当然是帮忙啊!”村长媳妇指了指门口的易茗,道:“不然你还指望那破……那个?你瞧见没,这就把你功劳都归自己头上了。”
结果呢?
银针银针,顾名思义,叶子是很小的。
陶瓷质地的杯子,内侧是非常干净的白色,外侧是很喜庆的大红色,还镶了金色的龙。
斐一班赶紧摇了摇脑袋,心道:【易茗姐姐,你能不能赶紧对我笑笑,让我洗洗眼睛啊。】
他能认得白茶古树,是因为他喜欢喝白茶。
碍于现场还有斐一班坐着,并且离得比刚刚她在门口的时候近得多,衣服大妈终于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
斐一班对自己先前嫌弃易茗笑容的行为,深感抱歉。
黑衣服的大妈用胳膊肘碰了碰站在她旁边的痦子大妈,问:“彩蝶什么时候来的?”
车神的眼睛是雪亮的。
痦子大妈摇了摇头,开始扯了扯穿军大衣老公的袖子,压低声问:“陶彩蝶应该没听到我们刚刚说了什么吧?”
当然了,也因为他总拿手拍刚烧开没多久的水壶,弄得一双手都快黑成碳了。
七分水三分茶。
和满茶台廉价且茶渍斑斑的杯子,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从易茗去洗手到现在,有发生一丁点和他有关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担心这些鸡蛋是被村长给扔出来的,刚刚那种人多嘴杂的情况,以陶彩蝶的性格,肯定是不会留下的。
特别像是结婚用的茶具。
果不其然。
“阿妈,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把阿爸攒的双黄蛋都给打碎了。”易茗压低了声音对陶彩蝶说,“阿妈可别告诉阿爸啊,回头他指不定怎么说我。”
又没有找到合适的立场。
那笑容……
易家村的人,招待决策者,竟然敢拿这种叶子很大的次品出来,这最多也就牡丹级吧?
是欺负“牛津大学”的他不懂白茶吗?
送走陶彩蝶,易茗就在斐一班的对面坐下。
易存章把包括他自己媳妇在内的这些女人,全都给请了出去。
这通操作下来,斐一班对到【屋里喝茶】的敌意,就消散了一半。
易存章养了一辈子的习惯,并没有恒温水壶的出现而改变。
易存章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我喊你来烧个水,你叫这么一群人来村委会干什么。”
唯一让他感到讶异的,是他刚才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心情不好。
好的白茶,多存一年,就多贵一年。
老白茶获得斐一班青睐的原因,是每年至少涨价20%。
易茗刚刚说她的茶艺和村长没法比,确实也不是在谦虚,易存章的茶艺,在易家村,确实是一等一的。
现在这满嘴的回甘是怎么回事?
回甘为什么还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
这是人间能喝到的茶吗?
斐一班把自己的杯子放到了茶海边上,用行动示意易茗——【请给我再来一杯。】
然后就是一杯又一杯。
讲真,像他这种打小连运动鞋都只能穿高仿的人,有人愿意把茶泡好端到他面前,哪还有那么多的挑挑拣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