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u直接给救援直升机的那个机长打电话,让他问救援这个工人的那个机长,当时一起上飞机的跟去伊斯坦布尔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中国籍男子,顺便把林聪义的照片给发了过去。
“挖酒窖?他不是从来不喝酒吗?”
斐一班转头问孟佟鑫:“孟哥,你当时走的时候看到林聪义,是用他的手机在打电话吧?”
林聪义和土耳其管理的通话结束之后,确实又拨打了另外一个土耳其工人的电话。
看看那个工人是不是能够提供一些新的信息。
司机嘛,别的机会没有,见世面的机会比别的工作肯定要多很多。
“现在还有几件事情需要确认。”易茗接话,顺便把同传耳机给了abu。
视频里,土耳其管理回馈的消息,他确实接到了林聪义的电话,也确实说了那些话,据他所知,林聪义就给过他一个人打电话。
林聪义有可能是土耳其铜棒厂爆炸的幕后黑手?
没办法解释的是,人都死在他面前两个月了,林聪义还给人打电话。
“那他如果没打呢?”易茗问。
这些调查和访谈的视频,要么是口音极重的英文,要么是土耳其语翻译成了英文的字母。
死了的两个月的工人的电话还没有停机,倒也不是没办法解释的问题。
孟佟鑫的话,又开始有些天马行空了。
要知道,林聪义之所以和伊斯梅尔混不到一块儿去,就是因为他不喝酒。
老板的眼界,和老板接触到的人的圈层,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司机的眼界。
林聪义确实把电话打给了土耳其铜棒厂的工人。
“确实,挖地下室的成本比较高。关键已经建好的楼,再挖也不安全,当时建楼的时候,根本也没考虑到这种可能。”斐一班从专业的角度,给予了回应。
土耳其的管理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也很快得到了解释。
他能从一个小小的厂工,变成厂区的一枝,几乎所有的女工都听他指挥,不得不说,也有眼界的原因。
小到他根本就不相信林聪义会有绑架斐厂长和林总工的嫌疑。
“我的兄弟,这事儿交给我就行了。很简单的。土耳其的管理有林的电话,我查一下他们那次通话之后,林的那个号码把电话都打给了谁。他打了呢,我就让我的人顺着这个线索,继续查下去。”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孟佟鑫说:“林聪义非得要在你家的别墅挖一个酒窖。”
孟佟鑫一个都看不懂。
如果不是肤色和人种上还有些小差别,机长都以为当时重伤昏迷的那个工人,是林聪义的亲兄弟。
就不是随随便便找人问问,也不是毫无证据地张口就来。
孟佟鑫也因此,觉得自己确实能算斐一班的半个长辈。
林聪义打给了马尔丁铜棒厂的工人。
并不像别的司机那样,需要自己找地方解决吃饭一类的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斐一班当时就没办法理解,斐厂长和林总工为什么会失踪。
和abu想的不太一样。
“这个我也有印象,我当时在。斐厂长失联,韩姐当时站都站不稳了,我和你一起给扶进去的。林聪义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也在的,还有他挂完电话说,很多工人自发的过来送斐厂长和林总工。然后我看韩姐好了一点,我也没什么能帮忙的,就回去了,我走的时候,林聪义就在你家外头打电话。”
孟佟鑫一直觉得自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按照土耳其管理的说法,林聪义能有他的电话,还是因为伊斯梅尔记性不好。
“首先,刚刚视频里面的那个土耳其管理认为,林聪义没有可能给其他工人打过电话。但我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说起斐厂长被绑架的时候,在拼凑的记忆碎片里面,有一句是说,斐厂长和林总工离开马尔丁锁厂的时候,有很多人相送,土耳其的工人对斐厂长心存感激,不太可能做出绑架的事情。还说林聪义给土耳其的管理和好几个工人打电话,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斐一班和abu也交换了一下意见,abu说:“阿马里人都已经死了,他的老婆确实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调查谈话连测谎仪都用上了。最后的结论和当时那个救援直升机的机长告诉我的,是保持一致的。铜棒厂的爆炸,不是单纯的事故,这一点,应该是可以确定的,我的兄弟。”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土耳其的管理表示,林聪义平时并不和土耳其的工人直接沟通,基本就是和伊斯梅尔单线联系。
伊斯梅尔好酒,酒量好是真的,经常在无人区喝到不省人事也是真的。
线索断了,海外调查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为了防止因为记性不好,导致土耳其工厂的订单出现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和韩女士一样,直接叫斐一班小名。
以abu的智商和理解能力,无障碍的沟通,并不成问题。
不多时,abu的人都回复说,没办法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斐厂长和林总工被绑架,也可能是林聪义策划的?
“没错,我们现在所有的推断,都没有真凭实据。把他当时的通话对象找出来,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人是真实的,电话也是真实的。
“这个得要确认一下。”abu说:“确认起来应该也不难。”
“我得想一想。”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孟佟鑫开始思考,林聪义到底有没有在生活中留下破绽。
孟佟鑫终于找到了可以吐槽的地方:“就没见过这样的,和神经病了似的,我上个月还和他吵了一架,问他问什么不把心思在专利上。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工,为了转产的事儿找我哭。现在这世道,锁厂的熟练工哪那么容易找到新活,即便是那些找到了的,工资也和现在天差地别。”
他如果能像斐厂长在土耳其的时候那样,时不时就和伊斯梅尔把车开到无人区喝酒,一喝就喝到天亮。
别说林聪义是有基本英语沟通能力的,就算是和斐厂长一样,基本靠比划,那也是能够一见面就哥俩好的。
一个不喝酒的人,不管不顾,非要在一个不具备挖地下室条件的地方,挖一个酒窖。
这是为什么呢?
(本章完)